就刚,你说别扭那两个字的时候,笑了。”程晓松是不挖出点料来誓不罢休,本着没料也得自己制造的原则,有理有据的说,“根据我最近对微表情的研究,你这个属于”
“滚蛋。”陈寒服了,打断了他,“老子就爱笑,再跟这扯淡抽你丫的。”
“你爱笑个姥姥。”程晓松在他抬腿要踹的时候利索的跑了,还没忘喊了一句,提醒陈寒严重偏离事实的说辞。
靠。
就你他妈洞悉世事。
九点四十下晚自习,陈寒他们一直到十点才脱了身,校门口的小吃摊都陆陆续续收了,陈寒走到校门口,看见周越又坐在校门保安室前面的小台阶上,正吃到最后一根炸肉串。
面前还有一盒吃完的签子和可乐瓶。
“等死我了,感觉过了一小时了都。”周越看见了他,招招手。
“你这气质,”陈寒打量了她好几眼,“是不是太流浪了。”
“啊,我就刚坐下没一会。”她站了起来,“直挺挺的站着可累。”
“你咋样了,老师说什么了?”周越把垃圾收起来扔掉,跟陈寒并排往家走。
“写个检讨。通报批评。”陈寒说,后面那个有点丢脸,“然后早自习罚站走廊一周。”
“这是什么小学生的惩罚方式啊。 ”周越服了,“主任为了保护你们这些栋梁之才真是费尽了心机。”
“我那叫正当防卫,本来也不想打。”陈寒偏头看了看她,主要没打多久就让周越一桶垃圾给放倒了,老师来了也没看到什么,而且确实是东区的学生先惹事,十九班其他人都没啥事,陈寒罚的比较重主要是因为他是第一个抡椅子的。
“您那单方面殴打也敢叫正当防卫了啊,主任肯定是为了省钱又偷摸关了一会监控,没拍到您踹人的英姿吧?”
“听起来你挺遗憾的。”陈寒故意说,“你刚不还跟那愧疚吗,说变脸就变脸啊?”
“我上哪愧疚,我有病啊?”周越让人戳中了心思恼羞成怒,“求你别在那歪歪。”
“那正好,我刚想跟你说别想多了,不是为你打的架。你这样挺好。”陈寒笑了笑。
“想你妹妹!”周越仿佛看见了大型“和直男对话”灾难现场,要命的是她居然不能嘲笑,只能愤怒和羞愧,“谁多想谁月考不会的都蒙不对!”
完了,周越说完就后悔了,这个诅咒太具现实意义。而且对她的效力远大于陈寒。
你缺心眼吧!
“后悔了吧?“陈寒乐了,“你现在收回去我就当没听到。”
“收个球球!不收!”周越吼他,“回家!”
他俩正要走,迎面却碰上了几个勾肩搭背的男生,手里抡着篮球。
一中重理轻文,普通班高二分科,而两个科学班从高一开始就学理,除了中考市里每区前十,其余都是考进去的,实打实的学神学霸云集的地方。
这几位周越都认识,就是这传说中的学神班大拿。
沈喻林正侧着脸和人说话,看见周越,立即回身站好,腾出一只手,伸出两指并拢,在额前一点,再一弹,笑嘻嘻地说,“周总。”
周越有气无力的嗨了一声。
对青春期少女而言,世界上最惨的事,可能就是心头白月光,把你当个兄弟吧。
陈寒低头看了看周越,惊讶发现这位颇爱逞强的小姑娘,腰背不自觉的弯了一点点,缓缓敛起了身上的松散虚浮的气息,那种张扬的感觉不见了,整个人的气质霎时变得有些内敛而含蓄。
眼神几乎可以说是温柔的。
周越自小是在小镇上长大的,举止很有些江湖气,说白了就是散漫不讲究。
后来搬到临东市,在一众城市孩子堆里,她虽然有点自卑,骨子里的随性也改不了。
周峰给她的钱也多,故而当时作为同桌的沈喻林问她借饭卡的时候,她立刻翻出来一扔,说了一句“随便花,不用还”。
其实她当时对这些和她的气质严重对抗的城里孩子,本着是一种小心讨好的意思。
可十三岁的还没见过世面的沈喻林当时就被这种“本人乃临中第一土豪”的气场震慑住了。
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