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吗?信号塔也给弄坏了?”
一个男同事有气无力地说:“小李你别叫了,省点力气吧。”
李瑞成只好又坐回了原处,扭头看着柯延还在写东西,真有点佩服她的镇定。其实柯延也着急,自己这会儿跟曾效祺联系不上,他应该也看到新闻了,肯定都急死了,但是她不能把自己的不安暴露出来,全场就她一个女的,一定要稳住才行。
其他人已经无心干活儿,大家都在瞎聊,但是说多了话就口干,口干就要喝水,最后大家只好都沉默下来,各自找事打发时间。柯延也不写东西了,毕竟动脑子会高度消耗卡路里,容易饿。
几个人无聊,便坐在路边发呆,有人拿了充电器一边充电一边看,也有坐累了上车去睡觉的。一群大忙人平时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要挤,这会儿被困在这里,闲得简直发慌,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
李瑞成说:“他们不会拖个四五天才有人来吧,那会儿我们还有命吗?”
柯延说:“别胡说,怎么可能那么久!”
司机也说:“怎么可能那么久?你们怎么说也是国家的栋梁,培养一个出来多不容易,国家不可能不重视的。”
李瑞成叹气:“就怕是有心无力,等赶到的时候,我们已经挂了。好饿啊!”一整天就早上吃了点,中午吃了四分之一不到的苹果,不饿才怪。
柯延坚定地说:“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不要乱想,去睡觉吧,保存体力。”
一直到了天黑,都没等来救援。大家将牛肉干拿出来,每人分了一条吃了。这牛肉干的味道其实不怎么样,还有点咸,但大家都觉得这是吃过的最好吃的牛肉干,果然饥饿能够放大无数倍食物的可口程度。
吃完牛肉干,大家都上了车,然后从包里拿出带来的所有换洗衣服裹在身上,开始蜷在车上睡觉。车子是一辆七座的面包车,男人们讲绅士风度,把后面最宽的三人座让给了柯延睡觉,柯延推辞不掉,便将闹钟调到半夜,准备到时候换其他人来睡。
这一夜非常冷,虽然已经是春天,山间夜里也只有十来度,后半夜冻得根本睡不着,司机最后启动车子开了会儿空调,这才让大家缓过来。
大家在车里窝着,谁也不说话,默默地想着明天会怎么样,本来想着白天恐慌怕饿,晚上睡着就好了,然而晚上却冻得根本没法入睡,饥饿也并没有离他们远去,胃壁互相蠕动碾磨着,火烧火燎的难受。明天只剩下一块巧克力了,他们还能撑多久呢?
曾效祺也是晚上才赶到西昌,到了之后他没有休息,而是直奔公安局了解情况。西昌的公安民警还是头一回直接接触到一线明星,非常意外激动,听了他的诉求后,非常重视,给他指了路去找地震救援中心。
曾效祺奔波到半夜,才知道通往地下实验室的水电站专用车道多处垮塌,正在紧急抢险疏通中,目前并未找到来自北京的几名科研人员。
曾效祺眼里布满了血丝:“疏通整条道路需要多长时间?”
“暂时还不能确定,要看公路损毁程度了。”
“那你跟我说最快需要多久吧?”
工作人员摇头:“这个不能确定,快则两三天,慢则一个礼拜都有可能。我们会尽快加快速度的。”
曾效祺听说一个礼拜,心都凉透了,如果人受了伤,拖上一个礼拜还有救吗?如果没受伤,一个礼拜人也饿得差不多了,最好的情况当然是能够安全返回实验基地了。他灵光一闪:“能联系上地下实验室吗?帮我问问那边的情况可以吗?看他们有没有返回。”
工作人员想了想:“我们没有实验基地的联系方式,不过有水电站,离得不远,我们托人过去问一下。”
“好,谢谢,麻烦了,我就在这里等消息。”曾效祺无力地坐了下来。
那边工作人员见他如此心系朋友的安危,知道他是真的关心朋友,完全不敢懈怠,赶紧去给水电站打电话了。移动电话没有信号,但有线电话并没有被损毁,所以二级水电站那边接到电话,就赶紧派人过去问询情况了。
等了快一个小时,那边才给这边答复,出发的那群科研人员并没有返回实验室。曾效祺的心沉到了谷底,也就是说,柯延要么被困在了路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