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急忙叩头谢恩。
“免礼。”皇上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你昨晚上报有功,理应赐坐。”
皇上话音一落,众人面露讶异,这是夸还是贬呢?太子的得力大将,张将军被软禁,这是公然给国舅爷树敌吗?
果然太子脸色不善的看了眼国舅,国舅望着眼前太监搬来的凳子,果断的坐了下去,机会永远是给有胆有识的人,与太子的战争就此打响。
朝堂之上一时寂静无声,气氛颇为诡异。
一时之间太子和国舅陷入僵局,左相在一旁一边暗暗观虎斗,一边感叹着皇上的睿智,他永远是那个制定规则的人,谁都逃不掉他的掌控。
皇上是故意的,他不可能让国舅冒头,放在前几年他还会乐得其见,好慢慢去磨练太子的心性,如今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只想速战速决了。
此时的皇上,观察着太子的表现,等待着太子的反应。
太子快速思虑着,保张将军万万不能,到底国舅上报的是什么内容?若不保,父皇又会不会产生疑心。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突然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皇上,臣认为处置张将军不妥。”
这话犹如救了太子的急,他回头望去,不由一愣。
朝臣们纷纷回头望去,何人如此大胆?这不是明摆着说皇上不对吗?
等看清楚那人,各个脸上精彩纷呈,心中冷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新科状元张文俊,这小子当初当庭抗旨,押入刑场死了一回的人,怎么还是没有学乖,还想再死一次吗?
满朝文武中,唯一有一道望向张文俊的眼神,包含着满满的感激,此人正是张凯。
从上朝到现在,他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期待着太子为父亲说句话,可是左等右等,始终无人提起,似乎父亲从来不存在似的。
没想到张文俊却站了出来,让他怎不心存感激?
皇上也是讶异,一个小小的见习旁听小官,连一个级别都没有,竟然敢在朝臣面前公然道出不妥,这比抗旨的问题还严重。
皇上脸上有了怒意,喝声问道:“有何不妥?”
“陛下,张将军身为朝中重臣,怎可因国舅爷的一面之词,即被深夜请入宫,到现在也没个说法?”
张文俊不顾皇上的恼怒,继续说道:“如此行径会造成朝中重臣心中惶惶,万一哪天有人效仿国舅爷,岂不是乱了朝纲?”
说的太好了,太子就差拍案叫出声了,这小子一语中的,行!
左相气的瞪了张文俊一眼,他这是站在谁的队伍里,怎么公然帮着太子说话。
“你这是骂朕很愚蠢吗?”皇上怒道,通匪的事宁可放大不可小觑,你个黄毛小儿懂什么?
张文俊急忙跪下道:“微臣不敢!”
“你几次三番,难道是考验朕的耐心?”皇上冷冷的看着跪在那里的张文俊。
当所有的人都以为皇上雷霆大怒,要拉出去斩首之时。
只听皇上又道:“告诉你也无妨,你那妹妹燕曼舒通匪,张志远的师父苏冬宝是虎啸山脉新的匪首。”
正文卷 第三百一十九章 张文俊舌战国舅
话音一落,别说满朝文武大臣,就连国舅都吓得脸都白了,这么重要的事,皇上怎会当着朝臣公然说出呢,皇上是真的老了吗?
皇上也是临时起意,他见张文俊出头,先是气恼,后来转念一想,那燕曼舒既然为了这小子连法场都敢去,便想从张文俊这里,找点燕曼舒的蛛丝马迹。
那丫头到了观雨厅毫无惧色,如果她是普通人,到了观雨厅自然发现不了玄机,但如果是功法了得的高人,去了观雨厅怎会看不出?
“他们不可能是匪首,请圣上明断。”
张文俊说的真切,眼神清澈不似做假,情急之中声音虽大,但皇上并不恼怒,让他绞尽脑汁担心了整晚的问题,似被这一句话打开了心结。
阅人无数的皇上,自然知道这张文俊的性情,正直坦率。
随即问道:“你怎知?给朕一个理由。”
“义妹燕曼舒决不会通匪,我相信她。”张文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