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云天举着滴血的左手腕,仔细的看着燕曼舒,目光柔和的就像一个慈爱的母亲,宠溺的端详着自己的孩子,他抬起右手,轻轻的将遮盖在她头上的乱发抚到一边,拿出手帕,温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汗渍,轻言细语道:“你个傻姑娘,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把自己弄的这么丑,”话说到一半,悲伤的再也说不下去,相云天泪如雨下,一滴滴眼泪随着他手腕的血流进了燕曼舒的口中
相云天的举动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悲情中的众人被他的柔声细语感染的更是泣不成声,傻傻的看着他的血伴着他的泪,一滴一滴流入燕曼舒的口中
燕曼舒双眼紧闭,但是嘴巴张开,似一个婴儿在贪婪的喝着母体的**。
相云天看着自己的血泪一滴一滴被他日夜牵挂的人咽下,他满眼,满脸是泪,但嘴角却泛着笑容,喃喃自语着,你个乡下小丫头,爱管闲事的小丫头,你的身体里从此将流淌着我的血液,你要好好活着,不能辜负了我的血液,你要把满口香开到大相朝的每一个角落,你听到了吗?你记住了吗?,我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你怎么会死?你不是喜欢银子吗?那么多银子等着你去赚,你一定要活着!
看着这感天动地的一幕,田翠花,叶楠各个低声哭泣,眼泪留个不停。
寻过来的属下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张大了嘴,不敢靠前。
“胡闹!”温老太医最先反应了过来,上前呵斥道,此时他已经认出这个跪在地上,满脸是泪,痛苦不堪,失去理智的人居然是四皇子,这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在几个皇子中,他最不喜的就是这个四皇子,生性高傲,冷若冰霜,不苟言笑,每每见到他,都是那永不变化的冰霜脸,不似太子和颜悦色,不似三皇子谦恭有礼,如今看到这又哭又笑,有血有肉的四皇子,怎能让他不诧异?
曾太医这声呵斥,惊醒了田翠花等人,看着四皇子逐渐变得苍白的脸,田翠花也是抽出短刀,二话不说割开自己的手腕,就要替换下相云天,哪知胳膊刚刚举到二丫嘴边,就被相云天另一只手不客气的推了出去,让不设防的田翠花坐在了地上。
相云天用手护着身下的小人儿,像老鸡护小鸡般,紧紧的护住,抬起满是血丝的泪眼,怒道:“滚开,都滚开。”
“四皇子,这样你的血会流干的,让我瞧瞧!”曾老太医说道。
“她中的是蛊毒,是蛊毒!”相云天悲愤的喊道,声音中透着无尽的绝望和痛苦,用手挡着曾太医道:“你最擅长解毒,难道你不知这种毒无人能解?”
“你既然知道无人能解,不能再搭上自己的性命呀。”曾老太医着急的继续劝解。
悲情中的相云天哪里能听得进去,他因流血过多,脸色显得更加的苍白。
“把四皇子硬拉下去,这样下去他会性命不保。”曾老太医对相云天的属下唤道。
属下听从吩咐急忙过来,想架起四皇子离开,哪只相云天一手拿刀,瞪着发红的眼睛,怒道:“你们谁敢过来。”
见他这样,属下不敢靠前,曾老太医急的直跺脚,嘴里直喊着:“胡闹,真是胡闹。”。
“四皇子请三思,你这样不行,如果你有事,二丫也会难过的。”蓝姨上前,强忍着眼泪温婉劝道。
见是蓝姨,相云天一改之前的暴怒,换上悲伤的口吻说:“蓝姨,她不会死,她能做到常人所做不到的事,蛊毒算什么?这个傻丫头一样能挺过去。”
相云天又转向燕曼舒喊道:“笨蛋,你快点醒啊,你不是一向很有办法吗?你不是很会拯救别人吗?救了那么多人怎么连你自己都救不了?你个笨蛋,你不是一向不服输,你怎么就认输了呢?不就是蛊毒吗?你那么能耐,还有什么能难住你的,你醒来呀,你个笨蛋,你个傻瓜,就你逞强,就你能干,你快点醒来,你个笨蛋,你个骗子。”
相云天的声音越喊越大,眼泪越流越多,嘴里满是咸咸苦涩的泪,心中无比的伤心和痛苦,他任意让眼泪流淌,似乎这样,心中的痛会减轻些。
劝他的蓝姨,早已是泪流满面,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脑子里出现的全是那个曾经眼神清澈,神清气爽的二丫。
被空灵小人吸干了生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