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么参加朝会了?”相云天的母亲,董贵妃却是一声叹息。从此她的云天没有了清静之日,叹气之后又对宫女欢儿说:“去打听一下,云天那么聪明,为何要搅入这泥潭虎穴之中?”
董贵妃做梦也不会猜到,他的儿子迈出的这一步,对大相国意义非凡,更不会猜到,让他跨出这一步的,只是源于一份遥远的牵挂。
此时,一向冷静,沉稳,不苟言笑的相云天,随着百官一步一步迈入了辉煌肃穆的宫殿,所有的人都不会猜到,这位一直深居简出的四皇子,甘愿改变他原有的生活轨迹,只是为了一个乡野小丫头,燕曼舒。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众位官员行三跪九拜之礼,威严的环视一周,当看到那个身材挺拔,英姿飒爽的的儿子也站在文武百官之中,眼神不由在那里停顿了片刻,眼底不易察觉的抹过一丝微笑。
但这一丝微笑,没逃过很多人的眼睛,这些跪拜的人看似磕头行礼,但眼睛却是片刻不闲,悄悄观察着皇上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
太子和三皇子同时心中充满肃杀之气,脸上却未显分毫。
平身之后,左相于波站出一步道:“启奏万岁,臣有本奏。”说完,双手递上一本奏折,老太监接过轻手放到龙案上,皇上并没有翻看,而是对于波说:“何事?说来听听。”
皇上的风格大家都已习惯,喜欢简单扼要,于波说道:“臣告永乐府救灾不济,数据失实,有欺瞒圣上营私舞弊之嫌。”
这话一出,众大臣皆惊,数据失实,欺瞒圣上,营私舞弊,不管是犯了哪一条,都是杀头的重罪。
朝廷上每个官员,看似一个个是单独的个体,但私下里哪个不是拉帮结派,占据一方阵营,永乐府孟庆炎是右相白恩举的人,右相是太子的岳丈,牵一发而动全身,居然敢在太子爷上动土,这于波胆子也太大了?
白恩举见此,跨出一步道:“皇上圣明,永乐府受灾严重,但目前为止,救灾状况良好,未发生大批灾民流离失所的情况,臣认为永乐府救灾有功,而左相大人所谓的数据失实,欺瞒圣上营私舞弊之名不知从何而来?臣认为,随意乱扣罪责应严查。”
话音一落,左相于波反唇相讥道:“蝗灾遍及永乐府十五个县,蝗灾面积平均一百万亩以上,受灾人数有一百万人之众。据记载,四十八年前,永乐府同样发生如此的蝗灾,蝗虫飞过,颗粒无收,当时永乐府受灾人数也是一百万人众,但那次饿死人数,加上灾情过后的瘟疫死亡人数,总共为八十万人众,仅仅二十万人存活了下来。数据相差如此之大,臣认为永乐府所报数据严重失实,灾情过后必然会有瘟疫,臣认为要严查永乐府是否有谎报灾情数据之罪。”
有些官员点头,有些官员悄悄看好戏,皇上脸色冷了下来,问道:“右相,你如何解释?”
“臣认为,是救济粮发放及时,受灾百姓免于一死,是皇上圣明,天佑我大相朝的黎明百姓!”右相略一思忖,察言观色道,“冬季快到,那些救济粮远远不够,趁着南北官道打通,臣认为,尽快收集南方粮食运往灾情严重的县。”
右相成功转移话题,让左相无话可说,总不能说救济粮根本不够,那不是说明皇上不圣明?他还要不要脑袋了?
见左相闭了嘴,右相不露痕迹的轻蔑一笑。
“从南方收集粮食,从老官道运输,老臣认为万万不可,虎啸山脉多年被土匪把控,老臣认为趁虎啸山脉易主,土匪占山不稳之时,因及时剿匪,请皇上明断。”说这话的是国舅爷,话音一落,又是让众官员一惊,他怎么参合了进来,难道那里还有他的事?
右相也闭了嘴,不关自己的事,静观其变。
顿时,朝堂之上,安静了下来。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臣有一要事启奏。”众官员望去,是兵马大将军张志远:“寒冬将至,西北前线粮食迟迟未到,经臣严查,四十万袋军粮在永天府不知所踪,请圣上严查。”
四十万袋军粮没了?众官员惊的张大了嘴,皇上也被震惊。
国舅爷额头的汗珠立马滚落了下来,他悄悄抚额用袖子擦了去,说道:“军粮的消失,会不会和虎啸山脉的土匪有关?”
“关系军粮大事,儿臣愿意领命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