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已久,她早习惯了独居生活。
虽然,自力更生的日子有些费劲。
离开时,夕阳西沉。走廊上的人寥寥无几,姑姑叫住她:“小春,钱够用吗?”
“不用担心,绰绰有余。”姑姑每个月月底都会给她转一笔账,但她压根没有用过,这样说,只是不想让姑姑担心。
回到教室,收拾书包时,于沉还在埋头做作业,安静地如同一座做工精细的雕塑。
她来的时候,全场瞩目,她承认,她享受这种感觉。
四目与他相对之际,她露出了自认为最撩人的表情。
然而,自始至终他都未抬头,这位学霸一点也不领情,手中的笔一刻都未停过。
没关系,她就喜欢做有挑战的事情。
“怎么还不走?”她悄悄出现他身后,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看着他本子上一连串的奇形怪状的符号,眉头轻皱,这些东西,看起来真是无趣……
“嗯。”他只瞥了眼她的鞋,礼貌性地回复。
她没什么东西要收拾,但是却迟迟不走,静静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教室里除了数不清的书本,只剩他们两人。
也许是疑惑这瞬间的安静,他回头看钟,同时眼睛却迅速扫过她。
刘春神情肃然,若有所思的盯着一窗外,面无表情,这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褪去了白天的伪装,回归真正的自我。
但很快,她收起地图,看着他的背说道:“是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
别以为她刚才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他迟疑了一瞬,答道:“我不喜欢自恋,不,是自负的人。”脸上飞起两朵可疑的红云。
“快六点半了,一起走吗?”终于等到他收拾书包了,她热情邀请。
“不好意思,我自己走。”他捞起书包,冷冷望了她一眼,“我们不熟。”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啊,”她一脸“我懂得”的表情,“要我送你吗,我有车。”
他终于回头:“自行车?”
“不然嘞?”她摊手,笑起来带有一丝俏皮。
她刚出校门,老远就望见周浪手持一束花,站在她一百米外的十字路口。
她一秒变脸,上扬的嘴角拉下。她嫌弃的眼神都不想多给一个周浪。
之所以转班,正是因为不想再看见这张脸。
周浪是富二代,其貌不扬,虎背熊腰,不知哪来的勇气,到处夸下海口,一个月“拿下刘春”,闹得沸沸扬扬。
上个月里,他使出浑身解数,又是送花又是送零食,微信红包520,被她拉黑,礼物全部被她喂了垃圾桶。
至于校道上摆的俗气爱心蜡烛,被她一桶水浇灭。他还试图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