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伤了我的心。
这俗气的名字,让我在这个穿金戴银的阿晚面前,没的自卑。
我正要冲里间的阿娘嚷嚷,看见阿晚还在,莫名的说不出话来,只好认怂,也不回话,端着洗好的一盆子菜逃似的离开阿晚的视线,小心脏跳的嗖嗖的。
当晚,我严肃的通知阿爹和阿娘,我要改名。
阿娘笑迷了眼,道:“你要是想改就改吧,但是你得自己想,我是不愿跟你爹再去求人了。”
阿娘说的求人,人之一字,说的是村子里唯一的教书先生,盛先生,听人说,他是个秀才,但是屡屡落第,伤心后回来教书育人,再没去科举过,这些话我是听不懂的,我阿爹一个大字不识的老粗,当然也听不懂,但是这并不妨碍阿爹对盛先生(文人)的崇拜之情,当初我大哥生的时候,阿爹还特意拎了两条猪肉去盛先生家,请他给我大哥取个好名字。
盛先生本来不愿,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也没说叫什么名字,就丢给我阿爹一句话“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阿爹欣喜若狂,掂量着这句话中自己熟悉的字眼,给我大哥取名“山有。”
后来又生了我,觉得不能浪费了当初的两条猪肉,用一种“价值最大化”的前卫思想,将“荷花”这个词,盖在了我的脑门上,还喜滋滋的道“有头有尾。”
山有和荷花
哎。
我十分不满阿爹的没文化。
得到了阿娘的准许,我兴致冲冲的坐在门外思考自己应该叫什么名字比较好,思来想去好几天,都没有好的注意。
叫淑芬?
翠芬?
还是翠英?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别人没文化,而是你讽刺完别人,回头却发现原来自己也不行。
我坐在小板凳上,小爪子拖着腮,颇为惆怅。
“你在想什么?”
阿晚道。
这几天隔壁进进出出,我已经知道她要住在我家隔壁,村中还盛传,她是京都贵人家的孩子我看了她一眼,这种孩子,应该会取好听的名字吧?
我忍不住告诉了她自己的烦恼。
阿晚笑了起来,道:“你阿爹可真有才。”
我有些生气,这肯定不是夸奖。
自己的阿爹自己疼,别人嘲笑就不行。
我很想嘲笑她:“你还没爹呢”
但这话还没说出口,阿晚就道:“我帮你取个名字吧。”
她问:“你姓什么?”
“梨,梨花的梨。”
“那就叫梨枝---枝叶的枝。”
这名字依旧普通,但阿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