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凭什么都算我的,万一是你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呢?”男子不满地叫道,声音如洪钟,配上那张凶狠的脸,很是唬人。
但金枝笃定,他远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无动于衷,现在还坚持不走,不过是还惦念着身后那人,权衡这人与圣上御赐牌匾,孰轻孰重。
“呵!”金枝冷哼一声,当真如男子言语般蛮横起来:“便不是你碰到的又如何?我最后一次给你忠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可不是那些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我已经让人通知了府尹大人,你若在我这里闹事,到时候出了事,你以为大人是听我这个圣上亲封的仁义金家人,还是你这个泼皮无赖?”
男人凶恶的表情便有些绷不住了。
金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世上背后有人的可不止你一家。你最好出门打听打听,我金家可是你能惹得起的?前几日不与你计较,不过是不想叨扰了贵人,但你若逼急了我,可别怪我不给你活路!”
一番连威胁带蛊惑的话,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让男人心里的天平完全倾斜,尤其金枝说得信誓旦旦,令他不得不信。
他往后退了几步。
金枝知道他这是要跑,也不拦他,却是扬起头一副倨傲的神情:“回去好好打听打听吧,我给你提个醒,你啊,尽管往高了使!唉,也不知道以你的身份,到底查不查得到,别到时候得了假消息,作了替罪羊,却犹不自知。”
说到后面,金枝一脸惋惜,好似男人真的会因查不到可靠信息被人害了似的。
男人终于被她唬住,头也不回地跑了。
直至他的身影完全消失,金枝才松了口气。
看来他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强势不可对付嘛,只可惜他给自己惹了这么多烦心事,她却只能吓唬吓唬他,而不能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
最可恶的是那个指使他的人,她现在连面都没见着。
有人在向金枝道喜,恭喜她赶跑了恶客。
金枝才将纷繁的想法抛之脑外,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想到男人对她面摊带来的恶劣影响,又看这周围那么多人,干脆趁此机会澄清道:“诸位也看到了,金家面摊这些日子出的事,全是因那恶人刻意捣蛋。我金枝在这里以当今圣上御赐的牌匾立誓,也请在场诸位替我做个见证,我金家的面食,不论是分量、味道,抑或卫生,绝对童叟无欺,若我今日有半句虚言,便让我不得善终。”
这誓言有些重,原本摈除了偏见的围观之人便已经知道她是无辜的了,这时听了更是心生感慨。
“金枝姑娘,我们相信你的话!”
“金枝姑娘言重了,金家面食到底好不好,我这个常常光顾的人能不知道?”
“金家面摊向来厚道。”
……
众人三言两语,认同了金枝的话。
金枝终于将那捣乱男子往自家泼的污水洗脱干净,心里的担忧才算消失,只要不会影响她的生意就行。
金家小摊由于她这番高调行事,因祸得福,在周围打响了名声,前来吃面食的客人越来越多,有的是因为他们家的味道确实不错,也有的是看重她那御赐的牌匾,想套交情。
不管怎么样,面摊的生意更加红火了。
下午,金枝收摊回了家,想到那惹事的男子,终究有些意难平。
反正如今事情已经解决了,她想着便是告诉李瑾铭也没什么,现在他已经不用再担忧她被欺凌,应当也不会影响到他。
于是,金枝便提笔将事情写在了信中,准备在下一次刘公公来的时候,让他替自己带给李瑾铭。
金枝虽然怀疑丁耀光,但是也没有仅凭怀疑便认定是他,在信中她提到了捣乱的男子,也讲了自己机智应对的英姿,又分析了他背后一定有推手的原由,但她并没有指名道姓。
至于接下来,李瑾铭会怎么处理,金枝也不知道,但是她相信,少爷不是无故冤枉他人的人。
写完后,金枝拿着信看了又看,深觉自己受了少爷的影响,言语间竟然颇为臭美。
另一边,李瑾铭在收到她的回信后,怒不可遏,平日里都不发火的人,这天简直像个随时都会爆炸的小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