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主张。
周婶子都快愁死了,有心想找宋清幽谈,但人家一个黄花闺女,你跟她谈出阁的事,羞都羞死了好吗?
周婶子只能找金枝了,还好金枝比想象中伶俐,做起事来也有条不紊,让她稍微松了口气。
金枝自然也从周婶子口中知道了她为儿子向宋清幽求亲的一波三折,一颗心随着她的话语波动起伏,听到最后不由庆幸连连,还好周婶子执着,否则清幽姐这难遇的好亲事可不就被她娘王氏给搅合了。
金枝安慰周婶子:“由此可见,卫大哥和清幽姐是有缘人,就算中途有小人作祟,也没能阻挡他们间的姻缘。”
“这可不!”周婶子听过后,也笑了。
她也觉得她儿子和宋清幽有缘。
对于亲事、婚礼,别看金枝在面对周婶子时侃侃而谈,那是因为她害怕自己什么都不懂,让周婶子忧心金家没有主事人,从而影响她对宋清幽的感观,所以硬着头皮又是问人,又是寻书,狠狠恶补了一番,才能勉强应对。
其实金枝并不懂什么,她脑海中关于亲事的记忆,只有纪香嫁人时的情景,但当时的她只是一个陪嫁丫鬟,其间说亲的过程根本丝毫不知。
但为了宋清幽的幸福,金枝这些时日,连脸皮都不要了,甚至一时昏了头,竟然写信问到了李瑾铭头上。
隔天,她便收到了少爷的加急回信,其间言辞闪烁,语焉不详,归结起来便是一句话:你还小,要矜持,成婚这事不要那么着急,少爷他自有主张。
金枝看得头都大了,回想自己当时似乎只是打听了成亲的具体事宜,并没有提到到底是谁的亲事,少爷误会也情有可原。
但是,他误会金枝关心自己的婚事就算了,那句他自有安排是怎么回事?
她的婚事需要少爷怎么安排?
金枝想不明白,但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了,每天既要去面摊上工,又要应对宋清幽的亲事,这事没多久便被她抛到了脑后。
周婶子的儿子卫荀,她自然也托人打听过,毕竟事关宋清幽的未来,她不能仅凭片面之词,便让宋清幽草率地做了决定。
她前后找了几波人,最后都得到了统一的回复。
卫荀其人,是当之无愧的青年才俊,他除了学识不错,外表颇为俊雅,人品更是为人称道,是同龄书生间的领军人物。
这样的条件,比之周婶子说的,更要好上不少,简直如同天上下馅饼,把金枝砸得晕晕乎乎。
幸好这事没被她娘搅合了!
金枝又一次发自内心地庆幸着,她将打听到的消息与宋清幽说了。
宋清幽愣了愣之后,自然知道这样的条件错过之后,绝无二次,便是原本有些羞涩,这时也忍耐了下来,于是在周婶子又一次上门的时候便应了。
然后由周婶子拍板,找个日子让两个年轻人见一面。
毕竟,现在看中宋清幽的只是周婶子这个当娘的,卫荀却是连宋清幽都不曾见过。
金枝心里有些担心,如果卫荀看不中宋清幽,到时候让她难过失望了可怎么办?
周婶子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信誓旦旦地向金枝打包票:“放心,我儿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这个当母亲的最清楚,他一定会喜欢清幽的。”
而后又拉着宋清幽的手:“就是不知道我那儿子,会不会有那么大的福气,让清幽也看中了!”
宋清幽瞬间羞红了一张脸,直到将周婶子送出门外,那红晕还没消下去。
看得出来,宋清幽对周婶子很有好感,金枝怀疑,她能同意这门亲,周婶子占了绝大因素。
周婶子得了肯定的答复,喜滋滋地回了家,正巧这日他的儿子卫荀下学回家,便将这事与他说了。
对此半点儿不知情的卫荀,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半晌无言,隔了好一会儿才哑然道:“娘,你这不是胡闹吗?”
“我怎么胡闹了?”周婶子不乐意了,“当娘的操心自己儿子的婚事还错了不成?”
卫荀在文学上造诣颇高,往日间与同窗辩论之时也是涛涛若江水,偏生对上自己的生母,从来没有赢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