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并不需要用言语表达。
李瑾铭正在一心得意自己当初的先见之举,不知沈维内心的感慨,只兴奋地说着:“谁说没找到名医?我觉得金枝就是那个名医,她的药方不仅医治好了你,就连母后的病也随后不治而愈,多神奇!”
言语间将他的母后,当今皇后娘娘的病愈,也归功在了金枝身上。
但其实皇后并不是身体的病,她只是担忧沈维,忧思过虑,如今沈维好了,她可不就跟着也好了。
严格说来,这与金枝并没有多大关系。但沈维却没戳破自家表弟,看着他嘚瑟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与他说起了另外的事:“你说起金枝,我倒想起了一件与她相关的事。”
“表哥你说什么?”李瑾铭惊愣后反应过来,“你说,有事情和金枝有关?”
他站起身来,向沈维走近了两步,脸上的神色是掩不住的急切。
沈维不解:“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表哥,你就先告诉我什么事吧!你快说,别吊我胃口。”
沈维无奈极了,只得继续说了下去:“今早爷爷告诉我,他会在今日把金枝的药方献给皇上。”
“外公献药方?这和金枝有什么关系?”李瑾铭不太明白。
“你真不知道?”沈维看着他一脸茫然,同样不太明白,为什么往日间反应那么灵敏的一个人,这会儿却傻了呢?
直到他确认李瑾铭真的不是在装傻后,才开口解释道:“皇上对我沈家一向厚待,我猜,他高兴之下,或许会赏赐些东西给献药方的人。”
李瑾铭想了想自家父皇的为人,十分认同沈维的猜测:“我也觉得父皇会赏赐金枝。”
这个想法产生以后,不知怎么的,李瑾铭原本还平静的心,开始焦躁起来。
他有些想去青叶镇看一看金枝,但是他也明白,他的父皇和母后会同意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十三年前那场战乱的后遗症仍旧存在,每个经历过的人都记忆尤深,帝后这两个身处战乱中心的当事人更甚。
他们虽然宠爱李瑾铭,对他有求必应,但在管教上却从未有过松懈,尤其是涉及他安危的事,更是严格,平日里他连出宫都难,更别说出京前往青叶镇了。
上一次得已成行,还是因为皇后身体抱恙没有精力,拗不过他。
但这一次,李瑾铭却没有把握可以战胜康健的母亲。
可他仍不愿放弃,尤其是沈国公回府,明确告知他,他的父皇真的有东西赏赐给金枝后,他的心思就更活络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反正从青叶镇回来京里后,便总不由自主想起金枝,明明两人相处的时间那么短暂,金枝又瘦瘦小小的,除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外,没有多少特色,他早该在见过后就忘却才对,但他却记忆尤深。
他记得她说话的神色,看向银子时闪闪发光的眼睛,笑起来嘴角那浅浅的小酒窝,甚至是讨好他时的小心翼翼,他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而越想越觉得可爱。
李瑾铭觉得自己简直没救了,他决定,等见了金枝后,一定要向她问问,是不是她给自己下了什么迷魂药,让自己一直想她,不停想她。
回到皇宫,李瑾铭便直奔自家母亲的坤宁宫。
宫人见了他也不意外,虽然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住所,但帝后宠他,他现如今住坤宁宫的时间比自己的住所多多了。
皇后名讳沈优,四十左右的年龄,但因长期养尊处优,容颜并不苍老,通身宽和包容的气质,令她看起来似乎并不像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
当然这只是表象,宫里但凡呆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皇后,是整个皇城内最不能得罪的对象,连当今天子也要排在她的后面。
不过这么不凡的皇后娘娘也不是毫无弱点,当她为人母时,尤其遇到了最疼宠的小儿子李瑾铭,那便是天下最温柔仁慈的母亲。
李瑾铭自然也深知这一点,于是见到沈优后,殷勤有加地端茶递水,十足的二十四孝好儿子。
沈优也是奇了怪了,享受了一番儿子的孝顺,终于说道:“行了,有事说事,这些事用不着你做。”
李瑾铭见她心情似乎不错,内心蠢蠢欲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