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开始,细细碎碎的, 顺着她的足弓往上,掀起了被角。
被子被顶起来,阮棠也被折了起来,她咬住唇,随着他的取悦,从胸腔里迸发出小动物似的哀叫。
前戏格外漫长,长到她最后要无助地求他。
终于与他彼此交融后,空落落的心脏才算是得到了抚慰,她满足地哼了一声。
是因为太习惯听沈致的话吗,连她身体里的每一处快乐,都这么服帖地听从他的操控。
阮棠不得不重新洗了个澡,崭新的床单又是一塌糊涂,沈致已经有了经验,帮她擦干后,轻轻往肩上一扛,就抱去了次卧。
她舒服地在他怀里躺下,被他体贴地按摩着后背的骨头。
“棠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嗯……”阮棠还是能猜得到的,有些事情,他们没法回避。
“为什么不愿意让爸妈知道我们在一起?”他轻抚着她,“我要听实话。”
“因为,因为……”阮棠感觉胸口堵着一团东西,她每说一个字,就更小声。
“你不用怕我会对你做什么,”沈致捏了捏她的手,“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她当然不是担心这个。
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阮棠抱紧了他:“你会生气。”
“为什么会生气?”沈致足够温柔耐心,从车上到现在,还没朝她发脾气,黑暗中他笑,“除非你说,你不喜欢我。”
唯一能让他不高兴的,就是这个了。
“才不是这样,我最喜欢你了。”阮棠的眼睛亮晶晶的,是她太迟钝,其实,那个雨天他吻她的时候,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我只想简简单单地在一起。”
沈致问她:“简简单单是什么样的呢?”
阮棠想了一会儿,说:“不用考虑别的事。”
沈致也想了好一会儿,她说得太笼统,太模糊,他只能凭着对她的了解,推测着。
“棠棠,别的事是指结婚吗?”
阮棠浑身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好久,她才鼓起了勇气,艰难地应了一声:“嗯。”
听她承认,沈致的手顿了顿,改摸她的头:“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说我会生气了。”
她紧张地伏在他的胸口上,等着他修理她,然而没有,他只是平静地说:“我妈倒是确实希望我能早点结婚。”
是这样的。
沈家数代单传,沈致是独子。
沈家经营着传统的营生,思想也很传统,无非是成家立业,传宗接代。即使沈致年纪还不算大,也因为着他父亲病重,叶霜不得不催促他提早完成终身大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