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小时候是个挺乖巧的孩子,当时事事听着沈致的话还能理解,毕竟他大她几岁,有绝对的话语权。
而如今也不小了,又迎来了迟到的叛逆期,范瑜本来以为她现在这么横,应该天不怕地不怕才对。
怎么见了沈致还躲着走?
范瑜一回头,不禁愣了愣。
阮棠放下了唱片,人站到窗前,手放在玻璃上,出神地朝外看着。
没有沈致的日子应该很美好才对,尤其这还是属于母女之间的独处时光。阮棠在范瑜家住了几天,虽然过得十分开心,但偶尔,心里居然会有淡淡的惆怅。她又说不出来那种惆怅是因为什么。
电影开机的那天,丁丁开着刚从4s店修好拿出来的保姆车,接她去了剧组。
“剧组附近的几家星级酒店都在这里了,你挑一下。”丁丁把pad放在她面前,“就在北京拍诶,你不住家里住酒店?”
这到底是跟沈致发生了多大的矛盾。想象力贫瘠的丁丁十分费解。
化妆师刚好在给阮棠画眼线,她动也不敢动,随便指了一家:“就这家,下好订单找我划账。”
丁丁答应着,出去给她处理别的事情了,来剧组的第一天,各种杂事都要顾及到。
化妆刷在阮棠的脸上轻扫,柔软的羊毛刷,扫得她有点困意,耷拉了眼皮。今早为了避开早高峰,不到五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剧组报道化妆,等会儿还会有开机仪式。
身后的门有响动,有人走进来,阮棠正好想到一件事,抬眼道:“丁丁啊……”
看到镜子里瘦削修长的身影,声音不觉一滞。
不是丁丁。
沈致走到她身边,话却是对化妆师说的:“kelly老师,曹导有事找你。”
对方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就把阮棠丢下,匆匆出了化妆室。
阮棠呆呆地看着镜子,身后的人太高,镜子没映出他的脸,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她的椅背上,摩挲着。
她只用了两秒钟思考,在那只手伸向她的那一刻,她从椅子上弹起来,夺路而逃。
沈致不紧不慢地追过去,一手撑在她面前的门板上,锁死了门。
又来。
阮棠的脑海里轰隆隆的,求生心切,一猫腰从沈致的胳膊下钻过去,在并不宽敞的化妆室里,跟沈致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沈致当然没心情陪她慢慢玩,连追带堵,几下就把她逼退到化妆台前。她再往后退,身后已抵上了桌沿,只好可怜兮兮地求饶:“沈致……”
他的嘴角微扬着,轻哂:“怎么不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的更新恢复到下午6点,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