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女声像是芳香的气体从黑暗中丝丝缕缕传来。
众人扭头望去。
颜秾正站在最后,手里捏着一个红皮荔枝,洁白的手指剥着艳丽的红皮,晶莹的荔枝肉在她的指尖颤了颤,她的指腹上沾着甜腻腻的汁水。
“荔枝?颜姐在哪里找到的?”
颜秾扬了扬下巴,示意刚刚路过的拍摄房间:“那里的水果都是真的。”
她低下头,手指捏着那枚晶莹剔透的果肉送进口中。
乳白的果肉蹭过红润的唇瓣,饱满的汁水沾湿娇嫩的唇舌。
不知是谁随着她吞咽的动作咽了一口口水,细小的声音在安静的黑暗中格外明显。
颜秾端着湿润的手指,留下的甜汁水儿在烛火下莹润于她的指尖。
她凑上前扫了门锁一眼,语气轻松:“这种门锁很好开,你们给我照点亮。”
说着,她将衣服上的一枚胸针取了下来,用胸针针头在锁眼儿里翻绞了几下,只听“咯噔”一声,门锁就被她捅开。
“颜姐你可……”邵嘉眼睛亮闪闪的,崇拜说:“还有什么是颜姐不会的啊。”
“雕虫小技而已,我上个角色就会这些小技能。”颜秾将胸针别回原处,从容地甩了甩手。
阮钦的屋子干净整洁,床上甚至没有睡过的痕迹。
白一茅在屋子里遛了一圈,又去浴室里看了看。
“发现什么了吗?”邵嘉问。
白一茅:“没有,去下一间。”
白一茅从颜秾身旁经过,颜秾的指尖一动,划过他的手背。
他反射性地绷紧全身,飞快地扫了她一眼,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她曲起食指,低头舔了一下,勾起唇角。
他定然发现了什么。
不然,以他严肃认真的个性,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松下来。
阮钦房间旁便是周寒山和季深深的房间。
周寒山的行李都摊在床上,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那他为什么这么反对翻看众人行李呢?
颜秾捡起床上摊开的剧本,随手翻了翻。
“这剧本好像跟我拿到手里的不一样?”
“什么?”季深深立刻凑近,捋着头发探头探脑,“哎,确实有些不一样,这是谁?艾情的丈夫在剧本中不就是个背景板吗?这个剧本怎么还有他的戏份?”
邵嘉也凑了过来:“这个剧本……”
周寒山轻咳一声:“这剧本是我自己改的,比原剧本增加了一场,艾情和她丈夫的戏。”
“那个背景板丈夫?”季深深翻看着剧本,发出惊讶的声音。
周寒山点头:“我本想跟你商量的,不过,岛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一时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