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来的时候,景夙正霸占着她的床, 面色潮红的看着面前的一碗药, 眉头紧锁。
“什么情况?”
不是给他安排了一房间吗?
为什么还占着她的不放?
“太子不肯喝药。”
白翎嘴角抽了抽,默默的站在一边不说话, 只见苏未按了按眉心,心力衰竭般的道:“理由!”
“凭什么你可以选择不喝药, 我就必须得喝?”床上的人抬起沉重的眼皮, “倔强”的看着她。
“如果你想死的话, 可以选择不喝。”她火气冲天的扔下一句,转身就打算走。她的是什么药?不就是安胎药?
“反正横竖都是要死,自个病死, 总好过落到那帮人手里。”景夙求死般的郑重将药放下,钻进被窝,打算长眠于此。
苏未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头一次, 被人威胁至此。
“季宴,熬药!”
“不必了,熬好了。”
景夙赶忙钻出来, 兴奋的招呼着一旁的侍女,把那安胎药端出来。
苏未:“……”
她愣了愣低头看了眼黑乎乎的药,抬头正好撞见一双眼,亮晶晶的, 赶忙喝下,仓皇离去。
白翎走了过来,景夙正好喝完药。
“殿下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有用就好,不是吗?”景夙抬眸,眼中是一切皆在掌控中踌躇满志。
白翎淡笑不语,转身就打算走,走到门口,觉得还是得提醒下。
“殿下您了解司徒锈吗?”
景夙怔了怔。
“劝您最好把握好分寸,司徒锈跟苏未可是不一样的,小心点哦。”
晚上,白翎觉得该小心的分明是他自个,他放景夙出来晃荡,就是个错误!
他跟阿秀,从小就喜欢朝南的屋子,最好屋前还有一片小花,门窗一开,芳香扑鼻。只是,小的时候,她从来没抢得过他,长大了,她坐上阁主之位后,就把那些小爱好给抹杀的干干净净,就没跟他抢过。
但他没想到,一个景夙,就让她惦记起他的屋子来了?
“你要做什么?”他明知故问,不甘心般的道。
“出去!”某人言简意赅,她征用屋子,还需要打招呼吗?
答案,当然是不用……
白翎乖乖的收拾起自个的东西,心塞无比,收拾完,看了眼坐桌边,盯着蜡烛发呆的人,叹了口气。
“阿秀,你在怕什么?”
怕自个真的被他攻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苏未回神。
“你到底要把自己逼到什么地步呢?”他开门,门外明月高挂。
苏未熄灯的动作顿了顿。
“论计谋,你敌不过我,论武功,你赢不过幻狼。就算没有你,云信阁也不会输给任何人。”
灯熄灭。
暗中,苏未眸色更暗淡:“但没有我,云信阁就是一盘散沙,不是吗?”
白翎笑了笑,默默的关上门,没错,有些人虽然不是最厉害的,却偏偏是众人心中的支柱,柱没了,任凭其他人再厉害,一摊沙,也聚不到一块。
有人能带着不过三十多人,与数百来自所谓名门正派人,拼死一战,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诺言,但他不会,幻狼更不会。
司徒信,你当初到底怎么捡的她?自个一死了之,还不忘将自个的执念全部扔给她……
另一边,景夙等了半天,人还没回来,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出门,招下来个守卫的问:“你们阁主呢?怎么还不回来睡觉?”
守卫:“……”
为什么他会有种阁主娶妻的感觉?
“阁主今晚可能去白翎副使那间睡了。”
“什么!”景夙双目争圆,拔起腿就跑。
守卫:“……”
捉奸?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
白翎前脚刚出门,景夙后脚就踹门而入,喘着气。
苏未吓得从床上连忙坐起,手已经扶上枕下的匕首,定睛一看,门前,景夙的身影立着。
景夙觉得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