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她自己的选择。”
如若不然,等待她的就是削肉剃骨般的抉择。
“殿下任重而道远啊。”白翎笑了笑。
景夙握了握拳,冲着他又是一笑:“多谢提醒。”
“你们两个没事,站路口笑什么笑?”季大夫一把胡须气得飘了飘,“看对眼了?”
景夙:“……”
白翎:“……”
“小白啊,你看上谁不好,偏偏是自个接的任务?小心阁主送你去喂野兽。”季大夫推了推白翎,硬是推出条路来。
白翎:“……”
“话说,她昨天怎么一样也不喝?”季大夫啰嗦着,“不知道咱们药材不多了吗?尤其是这两种十几二十年都不会用到的。”
白翎看了眼他身后侍女捧着的两碗药:“你再送,也没用,她一样也不会喝的。”
“这是什么?”一侧景夙皱了皱眉,看这样子,是要给苏未送去的,但哪有送两碗药的?他端起其中一碗,闻了闻,愣了,药理,是他跟景茗从小的课业,不需要会用,但需要会懂,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在饮食上下毒。
他连忙端起另一碗,一闻,傻眼了。
安胎的,跟堕胎的?
“这……是给……”景夙只觉得浑身血液在沸腾,她,有孕了?
“嗯。”白翎点了点头,“不过,看她的意思是,这孩子留不留,听天命。”
反正,按她天天练剑,费神动脑的,流掉是时间的问题。
“砰”的一声,景夙那动作,干净利落,连让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白翎:“……”
季大夫:“……”
能这么替她选择的,他,景夙,绝对是第一人……
那热气腾腾的堕胎药,直接喂了一侧的黝黑泥土,以及那本来就枯萎了的草……
“怎么,还不送过去?”景夙瞅着那侍女,命令的如自家的侍女般。
侍女还没从眼前的药突然少了一碗中反应过来,耳边又传来催促声,她抬眼,懵了懵,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药塞进景夙手里,道:“太子请吧。”
反正,她不敢。
景夙:“……”
景夙心情愉悦,脚踩棉花般的捧着热气腾腾的安胎药过来时,苏未恰好练完剑,颗颗晶莹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高高束起如男子般的长发几缕贴在她的脸颊,看到她,眼神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消散,当没看见。
景夙愣了,原来她的苏未这样流着汗的样子,也这么好看?不对,另一种流汗的样子,更好看。想到某处,某人笑得甜甜的,不过……她现在这样,他想行周公之礼,应该会被踹出去吧?
想到这,某人又失落了……
头一低,该趁热喝的安胎药,冒着暖烘烘的热气,心情又好了。
苏未莫名的抖了抖,头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