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多名衙差,他老覃还能打不过了?
当即啐了一口,上前像拎鸡崽一般拎起一名衙差的领口,正要往一旁扔,哪知江旧同忽然唤了一声:“苏公子,覃壮士,算了吧!”
他的脸色灰败,神色十分焦急,像是很怕得罪姚县令似的。
“你们放心,老夫保证,等姚县令问完话,老夫……一定请姚县令将四个娃娃,虎子爹,还有阿香姑娘平安送回来。”
昨夜说报官时,苏晋已觉察出江旧同的异样,眼下看他的神情,竟像有什么把柄握在姚县令手中?
苏晋直觉此事不简单。
“照林。”她唤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没了苏晋阻止,其余的镇民虽焦急,哪敢妨碍县官办事,不过片刻,江旧同一行人连并着四个孩子就被带走了。
官差绕过桑田,渐望不见,四周几个镇民还有江家的护院与老管家一下围上来,说:“晁先生,您读书多,您这回可要想主意救救江老爷啊!”
其实他们方才都看出来了,晁先生身旁的这位苏公子,或许才是更有主意的那个。
可是,这毕竟是翠微镇的事,不好牵连外人。
苏晋也问:“云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姚县令带走江旧同,绝不是因为四个娃娃失踪,这只是他的借口,江旧同,或者翠微镇本身,大约早与这个姚县令有过节。
“还是老朽来说吧。”这时,一个须发花白,佝偻着背的老叟慢慢排众而出。
他是翠微镇上年纪最大的,人唤一声吴叟。
“这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了。二十年前,有一位十分了不得的人物带着小孙女在翠微山的东竹林外隐居。”
苏晋一听这话,浑身一凛。
“后来也不知怎么,这人像是犯了事,被朝廷追杀。他死了后,翠微山就被朝廷封禁了。”
“咱们这翠微镇上,本是靠山吃山的山民,一朝被赶下了山,日子过得十分清苦,过了好几年挖草根,吃树皮的日子吧,反正官府也不管。”
“直到后来,江老爷带着一家老小从江南回来了。江家一家都是大善人,在江南做了几年蚕丝生意,挣了些钱财,原只说回家乡看一看,谁知家乡竟成了这副样子,就没走,说要带着镇民一起过好日子。”
“江老爷说耕田不如种桑养蚕,去买了桑种和蚕宝宝,分给各家户,又一起开垦荒田。因为蜀中种桑养蚕的少,江老爷又去买了织布机,等春蚕吐丝了,便织成丝布,连着多余的桑叶,拿去平川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