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香同样用愤恨的目光看向她道:“我说过,定不会放过诡诈之人。”
原来刘云香时常与她提起的这句话,并不是在说皇后,文昭娴怔住。
刘云香见她忽然不语,冷笑道:“知道么,我装的好苦啊,每次见到你笑着喊我姐姐的时候,我都想拿那白绫将你亲手勒死。”
文昭娴一抬眼,忽然落泪道:“妹妹从未害过姐姐啊,可是姐姐误信旁人的教唆,冤了妹妹?”
她目光切切,言语真诚,若不是见惯了她惺惺作态之相,没准真能被她蒙骗了。
刘云香上前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咬牙道:“那夹竹桃,敢说不是你叫莲乐下到我粥中的?”
文昭娴楚楚动人的含泪摇头道:“不,我从未叫莲乐做过这样的事啊!”
“还在狡辩,不是莲乐那便是明儿那个贱婢!”刘云香手上力道逐渐加重。
文昭娴翻看着她,非但没有喊疼,反而大笑起来,一把将刘云香的手打落,道:“既然姐姐说的如此笃定,那我也不装了,我还以为姐姐有多聪明呢,看来对自己小产的事,还是稀里糊涂的,那夹竹桃,是我亲手放进去的,说来这下毒的法子还是姐姐教的呢,你忘了?”
刘云香瞬间愣住,那日的粥的确是文昭娴帮她递到跟前的,文昭娴说的不假,指甲中藏毒,那是文昭娴在上月节那次劝罗晶饮酒时,刘云香教她的招数。
“你……为什么要害我!”刘云香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为什么?”文昭娴坐在吱吱咯咯作响的松木椅上,嗤笑:“我一无家族势力,二无子嗣,三不得陛下荣宠,若不让你们鹬蚌相争,我何时才能出头?”
说着,文昭娴眸中泛起一圈薄雾,她本为嫡出,偏房屡屡添丁,可母亲一连三胎都为女子,郁郁而终,这大宅内的事并不比后宫简单多少。她费尽心思来到宫里,便是想终有一天能做到人中凤,慰藉母亲的在天之灵,让那几个庶出的哥哥与他们母亲一同跪在她膝下。
然而这一切,都不会实现了。
第二日一早,罪妃所便传来消息,昨个夜里,娴妃畏罪自杀。
没人会在意那空荡荡的房中为何会有白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