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为人亲善,如今早逝,后宫之中,无不唏嘘。
罗晶为表示哀念之情,将十五的请安也免了,林胥年更是伤心过度,两日免朝。
第三日晌午,瑞德宫出了一桩大事。
在尚寝局收拾欣贵妃遗物的时候,宫人从娴妃榻上寻出一个蓝黛色香囊。
莲乐接过香囊后“咦”了一声,忙用鼻子去嗅,嗅完后整个脸色都不对了,她神色有些慌张,赶紧让屋里其他宫人也闻了闻,这下众人一致觉得香囊有古怪。
莲乐带着香囊急忙来到惠仁宫求见罗晶。
文昭娴本在瑞德宫与刘云香吃茶,听到皇后娘娘传见,她颇感吃惊,往常她主动去惠仁宫求见,都很难见到一次,怎地今日会主动传见。
一来到惠仁宫主殿的正堂内,便觉气氛不对,季太医手中拿着一个蓝黛色香囊,正细细查看。
堂内还有刘尚食与李尚宫,连欣贵妃身旁的婢女莲乐也在。
文昭娴心里虽然惴惴,但是面上依旧带笑地行了一礼,堂上罗晶正襟危坐的沉着脸,没将她唤起。
罗晶正要开口询问,季太医满是皱纹的眼皮一动,道出这香囊中还有大量的花椒粉末,正是气疾之人最忌的花椒。
一听此言,屋内之人皆感震惊,尤其是文昭娴,也许刚进来时她还不知是何事,可现在一听气疾二字,她立刻反应过来,是有人要将欣贵妃的死,推在她身上。
一抬眼便听罗晶怒斥道:“娴妃,你还有何话可说?”
文昭娴定了定神后,一脸茫然地问道:“回皇后娘娘,不知今日唤臣妾来,是有何事?”
罗晶向莲乐望去,莲乐上前一步,眼含着泪道:“这香囊是娴妃娘娘在年初的时候,亲手赠予皇贵妃的。”
罗晶叹声道:“听到了么?你送的香囊中,被太医查出含有花椒,而这花椒是气疾之人最为忌讳之物,娴妃呀娴妃,欣贵妃向来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她?”
文昭娴惊诧地直摇头:“回皇后娘娘,这香囊臣妾也是头一次见呐,臣妾从未赠予过此物,何来害人之说?再说……”文昭娴顿了顿,想起年初那日,是她同刘云香一道去探的欣贵妃,便接着道:“再说那日玉妃也在,臣妾究竟有没有送此香囊,一问便知。”
那日她们见欣贵妃气色不佳,出于礼数的问候了一番,便离开了,根本没有送过什么东西,文昭娴不傻,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轻易赠不得物件,尤其是吃的用的,极有可能被人构陷,就是平日里收了谁的东西,她也不敢用,一般都放于柜中。
提到玉妃,莲乐转身对罗晶跪下,愤愤道:“玉妃与娴妃两位主子同在瑞德宫多年,以姐妹相称,如今贵妃已薨,若是将玉妃叫来对质,她也许会为了护娴妃而刻意隐瞒!”
“放肆!简直一派胡言。”文昭娴头次被人这般污蔑,并且还是出自一奴婢的口,纵是她平日里在能隐忍,此刻也难压心头之气。
“娴妃,本宫还在堂上坐着呢。”罗晶冷冷地看了眼她,随后对莲乐道:“你可知如此说的后果?”
莲乐点头道:“奴婢知道,但奴婢今日无半句谎言,若是有一丝相瞒,愿受宫规处置!”
三人说话之际,罗晶已派人去瑞德宫再将玉妃请来。
不出一刻,刘云香便到了正堂,见堂内景象,她微微蹙眉,一脸不解道:“呦,这是出了何事,好端端娴妃妹妹怎跪在堂下?”
罗晶没急着说话,而是缓缓抿了口手中的温茶。
文昭娴望着刘云香道:“玉妃姐姐,是这莲乐污蔑我,你可要替妹妹澄清事实啊!”
莲乐轻嗤一声。
刘云香轻轻在她肩上拍了拍,话中有意道:“放心,姐姐自不会放过诡诈之人。”
文昭娴顿时觉得心里踏实不少。
刘云香上前曲腿行礼,笑道:“皇后娘娘吉祥,敢问娘娘叫臣妾来,所为何事?”
罗晶将茶递回给程曦,问:“年初时,你可去过永轩宫探望欣贵妃?”
刘云香想了想,才道:“去过,那日还是同娴妃妹妹一道去的。”
罗晶点头又道:“那娴妃可送过何东西给欣贵妃?”
刘云香蹙眉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