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多,味道皆不相似,所以她一连跑了几次尚食局。
果然,刘云香的沉香是惠安沉,而慈安宫中的是奇楠。
奇楠是沉香中的上上品,宫中少有,而今年的奇楠在六月初全部给了慈安宫,程曦就是想再对比一下,也没有了。
可按照纪元纾说的,那奇楠应更是清之如蜜,不会是程曦闻到的那股略隐隐含刺的香气。
这奇楠又很是娇贵,若在它上面染了其他香味,极有可能影响其原本的清新之味。
这样看来,太后的香,一定有古怪。
接着程曦开始水仙花毒之事,可以肯定的是,水仙花毒,定是惠仁宫内人下的手。
那日的安胎药,药是纪元纾抓的,程曦亲自熬的,自是无问题,那么就要看膳食了,负责膳食的是王嬷嬷。
用膳前王嬷嬷银针刺过,并无异色。
可程曦记得以前上课的时候,历史老师专门说过,所为古代的银针试毒,可以试出□□,也就是□□,而那些不含硫的毒物,却试不出来。
程曦也不知那水仙花根含不含硫,本想说试一下,谁知自罗晶滑胎后,林胥年便下令,宫中不得再养水仙。
她不死心,又去尚食局翻看了关于水仙的图册详解,忽然发现,那水仙根茎,竟与平日里吃的葱头有些相似。
程曦记得太医给罗晶安排的食材中,含有葱头,因罗晶当时月份大了,怕她走动多了劳累,但是少动又会影响消化,故而给膳食中加了葱头,葱头性温,又可帮助消化。
若是有人在一堆葱头中,混入一个水仙花根,定能蒙混过关!
这样的事,若真是王嬷嬷所做,惠仁宫有谁会发现,谁也不会!
既然已经往太后身上想,程曦定要把事情全部捋顺,不能留一个漏洞,那水仙花只有瑞德宫有,这样的事,太后不会随意交给她人做,定是亲信为之,王嬷嬷,李嬷嬷,程曦想不到其他人选了。
程曦前几日便拜托给风铃一事,算着日子,该到了。
想到此,不由加快了步伐,今日一定要将所有事情得弄明白了,眼看不到半个时辰就要落钥了,程曦干脆小跑起来。
惠仁宫与慈安宫落座在东南,两个宫是挨着的,而瑞德宫是独在正南,与惠仁宫距离不远不近,由于惠仁宫只住了一个主子,宫内空院多,外面挨着惠仁宫宫墙的园子,还偶有宫人打扫,再往偏了走,空着的几个小园子,久不见人。
程曦来到一个长着杂草的园子里,这园子内有一个小屋,窗纸灰黄破漏,门角出生着几处蛛网,程曦低下头,轻轻将门推开。
“你可来了,我都准备回去了。”角落里一个黑影晃了一下,迎上前来。
程曦合上门后,透过那破漏的窗纸,向来时的路上,望了一阵,才回头与风铃悄声道来,听了风铃说的,程曦极为惊诧。
“你说,七月初的时候,张尚宫带着刘司记去过瑞德宫?”
风铃很肯定道:“你让我查的那几个嬷嬷,在六七月份,没有一个去过瑞德宫的,那段时间正是三伏,少有人走动,所以一问便问出了。”
那个时候,燕贵人还是贵妃,代掌凤印,所以每月初,尚宫局是要派人去瑞德宫一趟,就像现代的单位的月末总结,月初计划一样。
“不过……”风铃迟疑了一下,随后又道:“其实张尚宫很少亲自去的,基本都是交给刘司记。”
平日里都不怎么去的,反而三伏日往外跑?怪不得连风铃都瞧出不对了。
天色渐浓,外面打了一记响雷,将屋中两人惊得一抖,程曦不敢再耽误时间,连忙问道:“可有打听清楚,张尚宫刘司记待了多久,她们都去了何处?”
风铃点点头:“一来直接去的曼音殿,中途张尚宫出来了,又去了一趟明月堂。”
程曦也是在瑞德宫待过半年的,从曼音殿去明月堂,是要路过百花园的。
这下,程曦彻底明白了。
又是一声雷鸣,比之前更加响亮,俗话说,雷打冬,十个牛栏九个空。
看来下月会更冷了。
风铃走后,程曦一个人在屋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在七月初,去过百花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