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罗晶双膝落地。
“蓝婀帑……”林胥年微微眯起眼,不由得念出她的名字,看来是他想错了,这女人并非是为了上位,既是如此,省的他还需费心思应付。
又是一刻钟的静谧,良久,林胥年转身长出一口气:“朕明你的心思了,念及你救了欣贵妃,在后宫便给你一席地位,今夜若是朕离了华穆苑,恐明日你便落了后宫她人口舌,你应明朕意。”
罗晶不敢抬眼,只是听着林胥年语气平淡,未带有怒气,便将悬着的心慢慢放下,点点头以示明白。
林胥年虽未动怒,但敢拒绝自己,小惩也是逃不过的,他没有开口唤她起身,便拖着疲惫的身子,自顾熄灯上榻入了眠。
黑暗中,罗晶仍跪在原地……
……
罗晶这一夜过得昏昏沉沉,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难道昨夜只是梦境一场?
忽然她一个激灵,记起还要给太后请安,恐要误了时辰,忙从榻上坐起,来声唤小翠打水洗漱。
小翠在门外应声进来,便掩嘴偷笑:“娘娘莫急莫急,陛下吩咐,昨夜您雨露辛苦,今日可不必请安,让您好生休息。对了,陛下让御膳房备了姜汤,一会儿便给您盛上。”
看来,昨夜并不是梦,可她不是跪在地上吗?
其实天刚微亮,林胥年就已清醒,望着倒在地上的蓝婀帑,他无奈的摇摇头,起身将她抱上了床榻,又帮她将罩衣退去,拉上了厚被。
罗晶本想只要陛下不生气,自己就烧高香了,可没料想,皇上反而赏了她各式珠宝饰物,一行宫女相当惹眼,端着就朝永轩宫的华穆苑走来,这一路可眼红了不少人。
程曦就没这么走运了,昨夜一宿未眠不说,还染了风寒,今儿一上午都蜷在炕上,盖着两层厚被,鼻涕直流,然而下午还被嬷嬷叫起去院子做活,程曦想着有这么句俗语“伤要养,病要抗”,自己可不能轻易的狗带,要与体内感冒小病毒作斗争,便顶着发木的脑袋去了院子。
这几日的说书,也就停了下来,一个是自己实在浑身没劲儿,再一个是怕将感冒传染给了其他宫女太监,在后宫,宫人们最怕的就是生病,小病硬挺过去便无事,若是重病,没有主子给撑着,极有可能直接处死。
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