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尴尬了。
即使这样,她的心还是加速的跳着,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人共处,让她无所适从,尤其这个男人以后就是她的相公。
西屋的门被人推开,顾蔻婉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逐渐加重,显然赵子龙正在走近。
紧接着眼前一黑,赵子龙吹死了油灯。
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映的一地明亮,赵子龙步伐沉稳的上了床,却没发出任何声响,想必是以为她睡着了。
轻手轻脚的在她身侧躺下,顾蔻婉的心跳的更快了,虽然他刻意慢慢的躺下,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距离自己很近。
这个床不大,赵子龙的身个躺下,身子碰身子,这样的近距离让她的心无端跳的更加快。
可他躺下后一切却陷入了一片寂静,顾蔻婉本来是怕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动了,却更怕了。
她蜷缩着,一动不敢动。
月光穿过窗户,照入屋里的地上,光亮的如同白昼。
床上的两人各怀心思,一人躺在一边。
等了一刻钟的功夫,赵子龙仍然没有反应,顾蔻婉的心才逐渐平静下来。
困意逐渐笼罩上来,想着,她明儿还要早起洗衣服。
刚要睡着,身后的人发出声响,像是翻了个身,距离她更加贴近了。
她没注意,困意让她有些慌神,一条粗壮的手臂横过来,正巧压在她的身上,她猛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她不敢动,不知道背后的人是睡着了还是故意的。
她祈求是睡着了,而那只手却始终放在她的身上。
隔着单薄的布料,她能感受到他手心的火热,仿佛灼烧了她的衣裳,灼伤了她的胸口。
在月光皎洁下,顾蔻婉的脸如同被烧熟了般,又烫又红。
心跳声在安静的的夜晚分外响亮,鬼知道她要经历这样的尴尬多久。
她忍不住动了动身子,想将身上的大手抖落下去。
身后的人一个翻身,她的面前被庞大的黑影所笼罩。
她惊恐的看着身上的人,那熟悉的眉眼,还有在月色下仍然黑的发亮的眼眸,其中藏着让人看不透的光芒。
他沙哑着低沉的嗓音,像是在隐忍什么般,保证道:“婉儿,我会对你好的。”随即俯身下去……
第二天,太阳都升起来了顾蔻婉才朦惺的睁开眼睛,爬起床,看了一眼凌乱的床铺,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由红透了脸。
赵子龙早已经不在了床上,他需要去肉铺,一定要早起宰了猪才行。
想起什么般,顾蔻婉忙穿上鞋子,从床尾处拿了自己昨夜洗澡换下来的衣服,她都是趁着早上到家门口的河旁洗干净的。
端着洗衣服的盆子往外走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还有赵子龙的衣服要洗,现在两人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自然他的衣服也要她负责的。
翻找了一会儿,发现他的衣服在床边的地上扔着,忙捡起来。
抬头看见染了红的被单子,又一阵羞涩,忙将被单子也扯了下来,打算一同洗了。
迈出大门,旁边就是自己的家,顾蔻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上前去敲门,这个时间虎子还在睡觉呢,别把他吵醒了。
大门口是还算宽敞的路,路对过就是河道。
多年来洗衣服的地方都已经被踏平,形成了平摊的小路。
顾蔻婉顺着小路走下去,走到自己平日里洗衣服的石头上,将衣服拿出来,开始搓洗。
“蔻婉,你今天怎么那么晚?”一个约莫和顾蔻婉差不多年纪的少女一蹦一跳的跑过来,一脸的天真烂漫,走到她身边蹲下来,非扯着要帮她洗衣服。
顾蔻婉怎么好意思,今天的衣服和往常可不大一样:“巧儿,你怎么过来了?家里不忙?”
金巧儿家在东街,家里是开杂货铺的,平日里铺子不忙她就会跑来找年纪相仿的顾蔻婉一起玩耍,早上有时也会过来陪着顾蔻婉一起洗衣服。
“我爹今天去进货了,铺子里有我娘我哥,用不着我。”哥哥疼爱她,娘也从来不舍得让她干活,只要她爹一走,她就是飞出了笼子的鸟儿,没人能管得住。
有时候顾蔻婉还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