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想回北京,我跟你爸就去温哥华,陪你们过年吧,妈妈实在太想你了。”
“千万不要!”鹿鸣头皮发麻,“妈,你别折腾了。你心脏不好,爸爸不是说你不能坐长途飞机的吗?再说,圣诞节的时候,我回去看你们了呀。”
鹿鸣好言好语,终于把她妈妈说服,挂了电话,心累极了。
人呢?
她环视四周一圈,靳枫正趴在悬崖边缘,相机镜头对准v型山谷对面峭壁裸露的岩石。
雪豹?!
鹿鸣跑过去,在他旁边趴下来。她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却什么也没有了。
“你拍到雪豹了吗?”
“自己看吧。”他声音里有情绪,很复杂,似是不悦,又像是懊恼,站起来把相机递给她,自己走到一边去了。
鹿鸣接过相机,翻看里面的照片。
一只雪豹立在山巅,像个王者一般俯视大地,似是在搜寻猎物。
她抬头仰视站立在旁边的男人。
他俯视着山谷,身材高大颀长,表情神秘、霸气、隐忍,真的像极了雪豹这种美丽而濒危的大型猫科动物。
“回去吧。”
他突然转身,伸手拉她起来,什么也没问,只看了她一眼,把她的相机拿过去,装进相机包,让她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走着,很安静。
——
回到小森林,靳枫没有下车,看向副驾座上的女人。
“你上去休息,我出去办点事。”
“是不是去支队?我不用一起去吗?”
“不用。我先去一趟火场,再去支队。”
“今天晚上又不回来吗?”鹿鸣听出他好像是这个意思。
他没直接回答,反而问她,“晚上你一个人怕不怕?”
她刚想说怕,他下一句堵住了她的开口的机会。
“怕的话我再让云杉来陪你。”
“不怕。”鹿鸣转身推开车门,提着东西跳下车。
靳枫去了一趟火场。看一看火灾后的现场,能让他冷静。
只是,冷静会让他想起那些平常刻意不去想的事情。
他的两个父亲,一个含恨而终,一个被火烧成了植物人,留给他一副沉重的枷锁。
他该如何卸掉这幅枷锁?
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快马加鞭,解决所有的问题。
靳枫理清思绪,平静下来。
他回到支队,夜幕已经降临。
办公室内,胡卿民和应龙正在聊着什么。
“这次山火幸亏有目击者,不然,未成年儿童玩鞭炮引发森林火灾,估计就这么蒙混过去了。一定要严查,哪个王八羔子,竟敢这样胡作非为。”
胡卿民义愤填膺,右手握拳,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