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皇宫,企图谋反篡位。若说弑君篡位,那也是你高烨!朕乃堂堂天子,一国之君,又岂会向你俯首称臣?简直痴人说梦!”
黎王道:“先帝之前身体虽说不好,但宫里的御医也说过,三两年内根本不会有大碍,然而本王刚离京出征,先帝便突然暴病而亡。且先帝病重的那段日子里,只有你和掌握禁卫军的统领张宪在场,张宪本就是你的人,朝中上下谁人不知?仅凭你们二人的一面之词,又能证明什么?”
高束道:“若说不信,那也是你一人不信,朝中上下除了你高烨,人人还不是尊我为皇?”他说着,展开双臂,任冷冽的狂风吹拂得衣袂翻飞,闭目享受着内心奔涌着的自豪感,对着下面的众人大喝,“朕是天子,是天命所归,尔等公然反叛,便是有违天道,上天必遣之!”
黎王勾唇冷笑:“当初你逼宫谋反,朝中大臣的家眷尽在你手,他们谁还敢说一个不字?他们尊你为皇,不过是迫于形势所逼,此等弥天大谎,你骗得了天下人,却骗不了本王!更骗不了你自己的心!你扪心自问,你自己做出此等叛逆不肖的事情来,将来又有和面目面对先皇,面对我高家的列祖列宗?”
高束面色越发阴沉起来,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狠辣与怒火:“我无颜面对先祖,莫非你高烨就有颜面了吗?这些年为了得到那至高无上的帝王宝座,你背地里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着,突然转身走至瑶琴的身边,伸手毫不留情地握住她那光滑新嫩的脖颈,满目的阴狠毒辣,唇角勾起一抹令人浑身发寒的笑意:“凤雀楼里的花魁娘子,钟楼前楼主的亲生女儿,这几年来,凤雀楼可是给你搜集了不少的情报,帮了你大忙了!”
他的手猛然收紧几分,瑶琴顿时被卡的喘不过气来,面色也越发苍白了。她怀里的孩子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孩子的哭声很大,听得下面的徐砚琪和朱斐一阵心揪,同时也为此时的瑶琴捏了把汗。
朱斐面色一凛,对着瑶台之上的高束大喝道:“高束,你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如今竟然要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和婴儿来保全自己,简直不知羞耻!”
“哈哈!”高束仰天大笑,目光如一把弯刀直直射向瑶台下长身玉立的朱斐,眼眸微微眯起,“朱斐,朕还不曾定你的欺君之罪,你倒是先教训起朕这个皇帝来了。”
他说着扭头去看仍被自己捏着脖子的瑶琴,继续道:“这女人的父亲,前钟楼的楼主岳中是你的师父,岳中死后把整个钟楼交给了你。试问,若你真的自幼是个痴傻之人,岳中会把自己多年来的心血交给你?这些年你背地里做了多少事,与星宿阁阁主安木淳勾结,训练玄甲铁卫,暗中联络黎王行谋反之事,甚至娶了富甲一方的徐宗益的妹妹为妻,你这些所作所为,难道就堪称君子所为?”
朱斐冷笑:“若非你和先帝心胸狭窄,将整个怀宁侯府逼得无路可退,我又何至于此?从我懂事开始,朝廷暗中派出的杀手便不计其数,我所做的一切均为自保,你会有今日之恶果,均是你自作自受,又如何怪得了别人?若非你苦苦相逼,谁又愿意挑起战乱,险黎民于水火?”
高束道:“事到如今,我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既然我今日难免一死,就不防让她们两个来为我陪葬!这两个,一个是你敬爱的师傅之女,一个是你的骨肉至亲,想必都是极有分量的吧?”
“瑾儿!”徐砚琪吓得面色惨白,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高束渐渐从瑶琴手中夺过依旧哇哇大哭的孩子,她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碎了。身子也越发站不稳了,踉跄着就要往后倒。
朱斐一惊,慌忙上前扶住她,抬眸看向瑶台之上的高束,眼光似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出口:“你敢!”
这两个字,他似乎用了极强的内力,震得周围的将士们都觉得耳膜一阵剧烈的疼痛。上面的高束心头一跳,身子险些没有站稳。然而面上却并未表露多少害怕,事到如今,他早已破罐子破摔,还有何可怕的?
“那你看我敢不敢!”他说着伸手拎起婴孩的襁褓口悬挂于栏杆外,整个孩子在他手上摇摇欲坠,哭声从不曾停歇。
接着,他对身后的侍卫使了使颜色,那两名侍卫忙将瑶琴捆绑起来,也跟着悬挂起来,那绳子看上去并不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