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麻烦安公子了。”
朱窕心上一急,拉着徐砚琪的胳膊道:“大嫂,你怎么就答应他了,我才不要他给我治病呢,他这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把我治残了可怎么好?”
安木淳勾了勾唇,面带疑惑地询问:“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朱小姐,你我无冤无仇,安某又岂会害你?”
朱窕鄙夷地扫了他一眼:“你别以为你装作不认识我你以前做过的事就没人知道了,在凤雀楼里你敢当众戏弄瑶琴姑娘,根本就是个卑鄙下流的登徒子!”
安木淳敛眉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忙躬身赔礼道:“原来那日竟是朱小姐女扮男装,怪安某眼拙,倒是不曾认出你来。”
朱窕轻蔑地冷哼一声:“假惺惺!”
安木淳又笑,眉宇间说不出的风雅俊秀:“若那日当真是朱小姐,那小姐还欠安某一声道谢。”
“你说什么?”朱窕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他让她对他道谢?真是可笑!
安木淳却是不急:“难道小姐不觉得是安某救了你吗?若非安某把众人的目光引在自己身上,凤雀楼高手如云,朱小姐当真觉得自己能逃得出去?”
朱窕气急:“明明是你利用我制造混乱,然后趁机轻薄人家瑶琴姑娘,如今倒在这往自己脸上贴金,黎王殿下怎么认识了你这么一个厚颜无耻之徒,简直是在给黎王府丢脸!”
安木淳挑眉,言语上丝毫不相让:“若是如此,那我倒还觉得朱小姐如此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还自恃为黎王妃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这才真真是给黎王府丢脸呢。”
“你!”朱窕觉得自己遇上这么一个厚颜无耻、气死人不偿命之徒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想她在侯府的时候,怎么也是被一群人捧在手心里宠着的,何时遇到过这般糟心的事?简直有口难言!她只觉一时间有些头疼。
却听安木淳又道:“那凤雀楼里的瑶琴姑娘与安某乃是旧识,当初为了救朱小姐脱身安某可是声声地受了一个耳光,却不想安某的行为落在朱小姐眼中倒成了卑鄙下流之徒,倒真是叫人寒心。”说罢又是一阵摇头叹息,似是深深地受到了伤害一般。
“你和瑶琴姑娘是旧时?”朱窕瞪大了眼睛看他,心中也在嘀咕着,莫不是自己当真冤枉了他?可随即再想想他当时的模样,又觉得不像是在做戏。说不定,是他在撒谎呢?
这般一想,朱窕又有些理直气壮起来:“你既说你认识瑶琴姑娘,可有什么证据?你若无凭无据,单凭你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凭什么说本小姐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证据嘛……自然是有的。”安木淳走至桌椅旁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不急不缓地喝下,这才接着道,“明晚凤雀楼里有场斗诗大会,到时瑶琴姑娘会亲自登台献舞,你若去了我带你见一见她便是了。”
凤雀楼里的斗诗大会是极为有名的,其实无非是一些文人墨客、翩翩公子们曲水流觞、吟诗对赋罢了。
这样的活动平日里其他地方也有不少,然有瑶琴姑娘亲自起舞助兴,那就另当别论了。
瑶琴姑娘不仅琴艺高湛,舞姿更是帝都一绝,无人能及。一些见过她跳舞的男人甚至许下非瑶琴娘子不娶的誓言。
不过瑶琴姑娘生性高冷淡薄,倒是从未流露出对哪位男子的特别情愫。也正因如此,那些纨绔子弟们都各各满怀信心地追逐着,盼望有朝一日得佳人青睐。
朱窕每个新年都是在帝都度过的,对于此传闻自是熟悉的。她也早就想一睹瑶琴姑娘的芳容,如今听了安木淳的话自是心里痒痒:“你真能带我见到瑶琴姑娘真容?莫不是哄我的吧?”
安木淳笑了笑:“话安某已经说到这儿了,至于信或是不信,那就看朱小姐您自己了。”
说罢从椅子上站起身:“我瞧着朱小姐的病已无大碍,待会儿我让人熬好了药送过来,朱小姐若想去凤雀楼,最好还是喝了那药为好。安某配的药,应该没有御医们配的那么苦。”
安木淳说完这些话,对着徐砚琪和朱窕再次施了施礼,转身出了屋子。
朱窕却还觉得有些像是在做梦,安木淳那家伙竟然说要带她去见瑶琴姑娘,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她偷偷跑去凤雀楼多次了,却是一次也不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