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道。
老夫人也笑着点头:“行了,都快回去歇着,跑了这么久,肯定都倦了。对了,刚刚黎王府里捎了话过来,说斐儿在王府里玩闹不小心着了凉,如今这来来回回的跑吹了风怕不好,便让他先暂时住在王府里几日,等身体好些了再去接他回来。”
“夫君病了?”徐砚琪眉头微蹙,急忙便起了身,“那我去看看他。”
看徐砚琪脸上的担忧不像是装出来的,老夫人很是欣慰,忙拉了她的手道:“天色已晚,便不要再跑一趟了,你阿姐亲自过来说了此事,不过是小小的风寒,歇上两日便无碍了,你若当真放心不下,便明日再去看看他。如今大晚上的急急忙忙跑过去,岂不是让黎王夫妇觉得他们照顾不周?”
既然老夫人都这么说了,徐砚琪自是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轻轻点头:“孙儿知道了。”
回到暗音阁,没有朱斐在,徐砚琪顿觉整个院子都冷清了许多。
兮然早就听说老夫人派了郑管家带人去寻少奶奶和小姐,心里担心的不行,如今看自家少奶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高兴的迎了上去:“少奶奶可算是回来了,早知道奴婢就该跟着少奶奶出去的。”
徐砚琪笑道:“我没事,不过是中途出了些状况而已,不必那么担心。”
进了屋,兮然帮徐砚琪褪去外面披着的大氅:“少奶奶快先到炭火边暖暖身子吧,奴婢去帮您打洗漱的热水来。”
徐砚琪点了点头,任由兮然扶着在炉火边坐下。
兮然打了水来帮徐砚琪洗漱,之后看她一脸的倦意,便提醒她早早地歇着。
徐砚琪躺在榻上,却是有些难以入眠,那银色面具下的双眼眸总是不经意间在脑海中浮现,那股熟悉之感在这寂静的夜色里越发强烈了。
她静静地闭上眼睛,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过一个初次相遇的男子,她怎会有这么多的情绪呢?可越是这样,那最后离去的背影便愈发清晰的印刻在脑海,她甚至觉得如今他便躲在这黑暗处静静地凝望她。
又闭目思索一会儿,突然那面具下的面容竟和自己身边的一个人渐渐重叠在了一起,她惊得猛然坐起:“朱斐?”
话已出口,连徐砚琪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莫非是自己猜错了?
只是,自朱斐来了帝都,她还的确很少见他了,他真的是贪玩儿还是做了什么其他的事情,又有谁知道呢?而今晚那黑衣人刚受了伤,朱斐便恰巧染了风寒,在黎王府里小住,这一切当真是巧合吗?
何况,如今再仔细一想,她觉得那身形熟悉,可不就是觉得与朱斐身形体态相似吗?
唯一不同的,怕也就是那眼睛了,朱斐的眼睛是清澈的,像一汪清泉,而那人的眼睛,则是像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潭。这样两双没有丝毫相同之处的眼睛,真的会是同一个主人吗?
若当真如此,那朱斐又因何这般?假装痴痴傻傻的这么些年,即便不是傻子怕是也被自己的逼疯了,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徐砚琪越想越觉得内心不能平静了,若那人真的是朱斐……徐砚琪瞬间想到他背后插着的一支利箭,还有那往外渗着鲜血的伤口,以及因为中毒而有些发黑的唇,她的心慌乱的有些难以自持,急急忙忙对着在外室守夜的兮然唤道:“兮然,兮然!”
兮然迷迷糊糊中听到自家少奶奶叫的急,吓得掀开绒毯跑下软榻,急急忙忙的便奔了进去:“少奶奶,怎么了?”
兮然进去时见徐砚琪心神不宁的坐在榻上,大冷的冬天,额角竟然渗出了些许汗珠来,忙倒了茶水递过去:“少奶奶这是做恶梦了?”
徐砚琪此刻哪还有心情喝水,看见兮然便急急忙忙的问着:“朱清呢,快让朱清来见我。”
兮然被搞得一头雾水:“少奶奶,如今夜已经深了,这时候找朱清做什么?何况大少爷不在家,这若是给人知道了……怕是对少奶奶的名誉有损啊。”
徐砚琪心里急的不行,哪里还顾得上听这些,急道:“你快把他叫进来,我有急事找他!”
兮然还从未见徐砚琪这样过,自是吓得不敢多言,忙道:“是,少奶奶息怒,奴婢这就去找了朱清过来。”
见兮然跑出去,徐砚琪这才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