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糊弄吗?”
徐砚琪被老夫人的动作吓了一跳,自进门到如今,她还从未见过老夫人如此动怒,就连刚刚面对崔岚时都没有这般生气。看来,老夫人和朱霆这祖孙两人的隔阂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了。
只是,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呢?难道真如朱窕所说,阿斐有可能是因为朱霆才成了如今的痴傻模样?
正当徐砚琪思索之时,却见朱斐突然跑上前去伸开胳膊将朱霆挡在后面:“奶奶,你不要打阿霆,你看阿霆的脸都肿了,他会疼的。”
面对朱斐,老夫人脸上的怒意稍稍退了一些,话中的戾气未减:“你倒是为他说话,他的心里怕是未必当你是大哥呢!”
朱霆突然对着老夫人磕头道:“孙儿知错,愿任凭祖母处置。”
“处置你?”老夫人冷笑,“这一次自是要好好处置你。”
“母亲。”怀宁侯看到老夫人脸上的怒意急忙唤了一声走上前去,“霆儿还小,纵然做了什么错事,母亲都该给他一个机会啊。”
老夫人怒目看向自己的儿子:“事到如今,你还想着护他,是不是等哪天他把我们朱家上下全都给毁了你才安心?”
“母亲息怒,霆儿的性子孩儿知道,他不会同崔氏一起做这种事的,顶多算是管教不严,还请母亲消消气,饶了他这一回吧。何况……再过几日便是二弟的忌辰了。纵然是……再有什么不是,人都没了,还有什么不能看开些?骨肉至亲,何至于如此?”
想到自己已经故去的小儿子,老夫人的脸色变了变,眼中一丝悲痛划过,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等再次看向朱霆时,之前的怒气已经消失大半。
她伸手拂过朱霆的右脸,刚刚的那一个耳光当真是用了十足的力道的,到如今还看得出痕迹来。
老夫人眼中含泪:“你这究竟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做你自己,外人的三言两语就能把你给哄了去,不顾爹娘,不顾朱家,最后什么也没落下,还徒教我这老婆子为你伤心,为你担惊受怕,这是何苦?”
一旁的徐砚琪心里咯噔一下:今日祖母的表现未免也太奇怪了些,她这话又是何意呢?
带着困惑她不由扭头看向朱霆,却见他眉头微蹙,黝黑的眼眸中闪着同样有些困惑的目光。多了片刻,他方才低下头去:“孙儿不孝,请祖母责罚。”
老夫人痛苦的闭了闭眼:“罢了,这一次我便不处置你,你和崔氏二人自今日起便待在你们的院子里面好好思过吧。”
老夫人说罢没再看他一眼,径直便出了屋子。
怀宁侯亲自走上前去将地上的朱霆搀扶起来,对这众人摆手:“大家都散了吧。”
回到璟阑院,朱彤才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困惑:“刚刚的事,奴婢总觉得老夫人和三少爷都有些不太对,老夫人会如此生气,想必这其中另有隐情吧。”
朱彤说罢又叹息一声:“只是,这大少爷和三少爷都是老夫人的孙儿,这对比之下未免也太偏心了些,今日之事明明就是三少奶奶的错,最后受过的却是三少爷,也当真是可怜的。”
徐砚琪笑着扭头看她:“你也觉得此事与三少爷无关?”
朱彤面色一惊:“小姐的意思是……不会吧?”
徐砚琪道:“崔岚是他的妻子,若说他不知道此事,别人怎么想不知道,我自己却不会相信。”朱霆的性子她自认还是知道一些的,习惯把一切握在手中,这件事他想来也是知道的。
而他不阻止崔岚的目的怕也正是想借此机会来除掉她。毕竟若她徐砚琪当真有意谋害朱家子嗣,那可是大罪,说不定今儿个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只是若真为了世子之位想要除掉她,未免也太瞧得起她了,难不成杀了她朱斐就做不得世子?
这朱霆聪明一世,恐怕自己也没料到,原来的被褥竟然不知何时已被人掉了包。
想起此事,徐砚琪心中又是一阵疑惑。究竟是何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一模一样的被褥,还将里面的药物换成了香料呢?
还有老夫人对朱霆说的那些话,总觉得话里有话,想来也不会简单了去。
她不由摇头叹息,想不到这表面上平静的怀宁侯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