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个丫头戴着主子的首饰到处招摇,如此便是逾越了尊卑。
原本主子赏赐给奴婢首饰,自是可以一直戴着的,但此步摇不同,这是先皇后赐予老夫人之物,后来柳氏进门,老夫人便赏赐给了她。
这么贵重的东西,敢问这侯府里的哪一个下人敢碰?即便是孙嬷嬷,她也是不敢的。
柳氏当时赠给徐砚琪时并未说其来历,所以徐砚琪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其赐给银屏情有可原,但银屏也不知轻重地戴在发上,那便是对先皇后的不敬了。
有幸的是,徐砚琪虽不知道发钗的来历,可上一世的崔玥却是听说过此事的。如今重生,倒也算是有了优势,银屏入了她的圈套,那便怪不得她了,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奴婢,她又何必心软?
别人敬她一尺,她自会敬人一丈,可若有人想在她跟前立威,那她徐砚琪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果然,孙嬷嬷听罢面色更沉了:“大胆贱婢,先皇后所赐之物也配你戴?如今倒还敢在此狡辩,来人啊,把她拖出去!”
银屏此事已是有苦难言,吓得直喊冤枉。不过,孙嬷嬷却是不会对她心软,仍是一个挥手命人拖了下去。
孙嬷嬷这才又将步摇双手奉上交还给徐砚琪:“这步摇名贵,又是先皇后所赐,大少奶奶今后可要保管妥当了。”
徐砚琪接过来,温柔一笑:“多谢孙嬷嬷提点,先前也是我太不懂事,险些做了对先皇后不敬的大罪。”
“不知者不罪,大少奶奶今后注意也就是了。老奴今日前来是想问问这璟阑院可有什么东西或缺,需要置备的,但凡有什么需要,少奶奶只管开口就是了。”
徐砚琪一脸温和地笑意:“多谢祖母和孙嬷嬷惦念了,待今后有了什么需要定会找嬷嬷帮忙的,不过如今这璟阑院什么都有,倒是没什么需要的了。”
“如此,那老奴便回去向老夫人复命了。”孙嬷嬷不卑不亢地说完,对着徐砚琪和朱斐行了礼,这才退了下去。
银屏的事情传入朱老夫人耳中,老夫人沉默片刻开口:“既然她不喜欢那丫头,便打发了吧。”
孙嬷嬷听罢有些吃惊:“老夫人认为是大少奶奶不喜欢银屏,拿步摇一事诬陷她?”其实孙嬷嬷自己心中也有些疑虑,那毕竟是夫人赐给大少奶奶的物件,纵然不说是先皇后所赐,大少奶奶也不该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将如此贵重之物给一个丫鬟戴。
老夫人笑了笑:“砚琪这孩子心眼儿不坏,想是那银屏太傲慢无礼,这才惹恼了她。至于说诬陷,那银屏若安守本分,不戴着那步摇到处招摇,何至于招来此祸?”
老夫人说罢叹息一声:“璟阑院里的那些人平日里斐儿像个孩子似的跟她们疯着玩儿,哪里还有尊卑?如今无端端地多出一个女主人来,自是有人不服气,如今借着银屏这件事好好教训一下,也算给剩下的人一个警告。”
“对了,大少奶奶也进门几日了,你瞧着她对斐儿怎样?”朱老夫人又问。
孙嬷嬷想了想回答:“老奴昨日去璟阑院,进屋前特意在屋外站了一会儿,琢磨着大少奶奶对大少爷挺好的,大少爷很依赖少奶奶,两人郎才女貌的倒也般配。”
老夫人笑了笑:“只要她对斐儿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但凡她做什么事,只要不出格,也不必去拦她。这姑娘的心性,也应该做不出什么错事来。
“是。”
有了银屏的例子,璟阑院的下人们一时间都安分了许多,平日里见到徐砚琪恭恭敬敬地唤一声少奶奶,交代的事情也比之前上心了许多。
转眼便是几日过去,徐砚琪在朱府的日子还算平静,朱窕偶尔的过来找她聊天儿,朱窕性子活泼单纯,崔玥以前便同她要好,如今自是乐得同她多接触。
因为崔岚的脸被朱斐打伤,她也好些日子不曾出来蹦跶了,她不来找自己麻烦,徐砚琪也便不着急,左右在侯府待的日子还长,教训她有的是功夫。
不过,徐砚琪这样的性子耐得住在家里待着,可倒是把朱斐给憋坏了。
这一日,刚用罢早膳,徐砚琪坐在房里的软塌上帮朱斐做着外袍,却见朱斐慌里慌张的跑进来:“阿琪!”
徐砚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