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妹惊愕道:“那学校里怎么办?”
“只抽教语文的,然后用当地秀才补,”管平波叹道,“但接下来就得辛苦你了,务必严查各个学校,严禁夹带私货,严禁超纲。违者记档,夺其三代科举资格。”
张四妹眼前一黑,那得多大的工作量?派老师去当官好说,时人虽安土重迁,但当官离家天经地义,有的是人肯去。然而旧式读书人什么尿性,她太清楚了。要他们有人性,简直做梦!当年若不是虎贲军赶的及时,她只怕早化作厉鬼了。
管平波知道张四妹最恨腐儒,当然,正是因为张四妹与腐儒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才好叫她去负责。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在张四妹的领导下,教育司难有敢对腐儒放水的。这么干,还有个不大好说的理由——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到时候战兵退役,若岗位不足,直接把这帮腐儒踹了,他们也掀不起什么浪来。墙倒众人推、痛打落水狗,的确是人性来着。
艰难的使出乾坤挪移大法,才勉强补上海右、中原、鄂州等地的缺口。管平波郁闷的写信给孔彰:“快点打,老娘等不得了!”
等不得的不止是管平波。四月二十三日晚,源赫在陇西与布日古德汇合,再一齐向西。四月二十八日下午,到达了阿伏于家族的地盘。此地已接近西域,虎贲军的步兵还在后面慢吞吞的赶,布日古德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命疲乏的将兵原地修整几日,再向西行。
阿伏于近年来,借着源赫的商路,很是发了笔财。为了讨好将来的大单于布日古德,他拿出了数年积蓄的好酒,与众同僚分享。源赫见状,在帐中直跳脚骂娘。阿伏于的酒还是寻他买的,岂能叫他独自占了彩头?也拍着胸脯,从辎重里翻出好酒献上。
于是,姜戎诸部眼睁睁的看着源赫起出一缸缸的好酒,完了还没忘打广告:“嘿!你们不知道吧?这是我弄来的酒精。够带劲,且不占地方。喝的时候,拿出来兑水。喜欢热辣的少兑些,喜欢温厚的多兑些。我从江城撤离的时候,好多粮草都不要了,酒一缸都没少。”
布日古德对源赫这等逃命了都不忘发财的主儿着实无语。从做生意的角度来讲,酒自然比粮食值钱。可这一个个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