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耻,当真有辱门风!想着亲友们脸上诡异的神色,险些叫憋死。
又过了几日,流言越发热闹,说什么的都有,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还有那一等龌龊人,就喜欢听贵女沦落为妓的故事,不住的往里头夹私货,恨不得把青楼的花样都往唐春荣身上招呼。虽然事实相去不远,甚至更为不堪,然说出来,比眉来眼去更令人丢脸。赵廷栋再忍不住,在街头堵住了唐春荣。
陈朝理学当道,规矩甚严,唐春荣只远远见过赵廷栋一面,早忘了个干净,只当他是来买书的,笑眯眯的摊手,表示今日的书卖完了,想要的话明日再来。
赵廷栋愤怒的盯着唐春荣:“在大街上剥了衣裳给人看,你还懂羞耻吗?”
唐春荣冷下脸道:“与你何干?”
赵廷栋怒吼道:“我是赵廷栋!”
同行的几个宣传司人员谨慎的盯着赵廷栋,生怕他扑过来,冒犯唐春荣。这几日好些不怕死的闲汉想来占便宜,已是往牢里送了好些了。
唐春荣只觉得人名有些耳熟,想了半日,才想起她以前的未婚夫姓赵,不大确定的问:“你……爷爷是礼部侍郎?”
赵廷栋咬牙切齿的道:“不然呢?”
唐春荣哦了一声:“然后呢?”
赵廷栋彻底炸了:“你不要脸我赵家还要脸呢!寡廉鲜耻的贱妇!”
唐春荣平静的看着赵廷栋:“你是我未婚夫,你嫌我失贞丢脸,那我被人强奸的时候,你在哪里?”
赵廷栋被“强奸”两个字砸的眼冒金星,半晌说不出话来。
唐春荣发出鄙夷的轻笑:“如若当日,你为了护着我不受辱而死,我二话不说,直接给你殉葬。然则,你既没有护过我,也护不住我,有什么资格摆夫主的款?莫不是丈夫只管叫着好听,大难当前,竟是做缩头乌龟,凭我们女人家去自守贞洁的?那要你何用?”
宣传司的几位哄的笑出了声。
赵廷栋强辩道:“当日你又不在我家。”
唐春荣懒得对嘴对舌,笑对同僚道:“你们说我做回小人,去司长那处撒泼打滚,夺了他赵家的科举资格如何?”说着看了赵廷栋毛茸茸的脑袋一眼,“唔,就上本说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