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反应迟缓,炎朝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正月中得知管平波称帝、决定趁乱攻打梁朝, 至二月底, 旨意才正式发到前线各郡。杨来来的消息,亦几经辗转, 艰难的传到了管平波手中。
把玩着手里的信件, 管平波懒洋洋的对雪雁道:“你妹子可比你出息多了。”
雪雁笑的一脸恬淡:“陛下说的是。”
管平波:“……”要不是跟着她出生入死多年的丫头, 绝对要损的她后悔投胎做人!
雪雁替管平波整理着头发, 悠然道:“现你嫌我日日清闲, 待你生了孩子,只怕要求我替你带呢。我万千不好,多少是识得字管过事的人,比寻常的仆妇强的多。你将来就知道了。”
管平波没好气的道:“你还有理了?我堂堂皇帝,缺带孩子的人了怎地?甘临的乳母不识字,她是不会骑射还是不会读书?”
雪雁撇嘴道:“你就知足吧。史上不知多少帝王,登基后看着满朝功臣愁断了肠子。有我这等带头退休的,你笑都笑不过来。”
管平波冷笑:“姜戎未灭, 卸磨杀驴早了点。”
雪雁把管平波的头发挽到了头顶, 用簪子固定住, 才好脾气的对着镜子道:“虽然你权威日盛, 但有没有考虑将来?尤其是将军们。”
管平波淡淡的道:“人要眼光长远,却也不能只顾着长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刀剑无眼,人生无常。我费尽心思防备, 他们不定能活到王师北定的那日。如今梁炎两朝南北对峙,伊德尔必定想趁我们根基不稳,迎头棒喝。省的我们成了气候,直接把他们拖死。论经济,北方远不如南方;论建设,姜戎远不如华夏。我们不怕打持久战,他们怕。”
雪雁皱眉道:“如此说来,他们只怕要大举兴兵。”
管平波没兴趣与雪雁谈军国大事,雪雁既退出了管理体系,甘愿在宫中过清闲日子,外朝的事便不好与她多提。雪雁本就不算敏锐,脱离了环境,更难看清事态。有俗语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事实上如若当局者都迷,旁观者如何能清?管平波能尽情嘲讽陈朝官员,盖因她不在局中,选了另外的路来重整天地。倘或她命不好,投胎做了陈朝首辅的闺女,便是明知道朝堂诸多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