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不过是为了互相利用,谈什么君臣情谊。
心急火燎的等来了太医,一群文官再不好架着个瘸了腿的皇长子进宫,省的二度激怒管平波,叫她以挑唆天家母子不合为由头,直接把大家伙砍了。只得怎么来怎么去的再次拥簇着窦怀望,往昭王府治病养伤去了。
甘临撇下兄长,策马直入宫廷。比她更快的是城墙上的金吾卫。金吾卫指挥使马蜂在对抗贺赖乌孤时战亡,其部下便落入了李运手中。在李运的管理下,他们反应极快,当下便派出两队人马,一面向窦宏朗报信,一面通知宫廷内的各个守卫,盯住了甘临。
进入宫廷,甘临并没有什么异常。她于福宁宫门前下马,客气的让太监替她向内通传。
才接到消息的窦宏朗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就听太监来报:“圣上,大公主求见。”
窦宏朗连连深呼吸,头一次对亲生女儿生出了杀心,强忍着心中怒意,沉声道:“叫她进来。”
甘临进到卧室,先跪下行礼:“女儿拜见父皇。”
窦宏朗没叫起,冷淡的道:“你哥哥得罪你了?”
甘临沉默。她有无数条袭击窦怀望的理由,但没有一条可以拿到台面上说,那还不如不说。
窦宏朗胸口起伏,咬牙切齿的道:“大公主好大的威风!你父亲尚且偏安一隅,你便已张扬跋扈了!真当这楚朝,是你们母女的天下么!?”
甘临匍匐在地,却是在窦宏朗的话语中,听出了色厉内荏。强行扶窦怀望做太子,无疑是窦宏朗的一步臭棋。不独不能加强窦怀望的威望,反而让她能在临门一脚暴力破坏,让窦怀望身心重创,从此对她们母女越发畏惧。仁义是守成之君的特权,开国的道路上,暴力才是威望。
窦宏朗见甘临不肯说话,更为愤怒。他奋力捶着床沿,喝骂道:“那是你的亲哥!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甘临直起身子,直接岔开话题道:“父皇,女儿今日是来辞行的。”
窦宏朗怔了怔。
甘临道:“女儿即将远赴黔安战场,不知何时归来,不得在父皇跟前尽孝,还请父皇见谅。”
窦宏朗的眼睛蓦地睁大,难以置信的道:“黔安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