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蚂蚁,恨不能天天开会。
福宁宫内,胡三娘小跑至龙床前,趴在窦宏朗的耳边道:“圣上,我听闻外头的人吵嚷着要立宁王为太子。”
窦宏朗瞥了眼胡三娘,冷笑:“怕不是你们吵着要立昭王为太子吧?”
胡三娘被叫破心思,当然不能承认,故做恼怒道:“他们说有嫡立嫡无嫡才立长,我就是不服。宁王算什么嫡子?我怀望不曾叫皇后母亲不成?”
窦宏朗脸色微变,胡三娘恼的来他跟前告状,外头必定已有谋划。他还没死,管平波就要下手了么?
胡三娘度其神色,心道,张明蕙果然精明,把她的话学上一回,窦宏朗就变了颜色。于是接着学舌道:“呸,他们也不想想。圣上春秋鼎盛,犯得着此时提立太子么?圣上,那起子人就是心怀不轨!该杀!”
春秋鼎盛个屁!病的七死八活的窦宏朗被刺激的不轻。病人容易钻牛角尖,按平日,他未必能被胡三娘这等段位挑唆,可病中情绪不稳,三言两语就着了恼。咬牙切齿的道:“请首辅来!”
既要见朝臣,女眷皆避了出去。不一时,林望舒赶到,窦宏朗不待他见礼,开门见山的道:“爱卿觉着我该立太子了否?”
林望舒跪伏在地,恭敬的道:“圣上,此事臣该避嫌。”
窦宏朗胸口起伏,激动的道:“什么时候了,休绕弯子。我想册封太子,你意下如何?”
林望舒嘴里发苦,册封太子,说的容易,问过了母老虎的意见么?
窦宏朗苦逼的道:“与你说句实话,她不会同意的。可是我们岂能坐以待毙?”
林望舒快哭了,你还想瞒着不成?斟酌着道:“圣上,册封太子是得昭告天下的。”
窦宏朗喘着粗气道:“我知道。我只问你,多少人觉得昭王好?”
林望舒实话实说:“头悬土改利剑,便是后党,也未必是真站宁王的。”
窦宏朗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
林望舒只得退下。窦宏朗又唤了李运来,依旧是直接道:“我欲立怀望为太子,好赖做个缓冲。朝臣多惧土改,或能节制她。你能否避开她的耳目,直接迎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