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杨文石与其族兄杨松在虎贲军内也算高位, 将军往下是副将,副将之下为游击,游击之下便是把总了。他的年纪能做到把总,不得不说资历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后来的人纵然资历浅,却因年长,比他们老练的多。
故他与杨松在虎贲军内都算不得出彩。要说韦高义等人亦年轻,但他们与管平波有师徒名分,又是两说。因此,杨文石对目前的地位是满意的。只不过男人哪个不想做出一番事业?侯玉凤说的他的确心动,但把游击之位抢过来,他却没把握。
一则就如他方才所言,那点子鸡毛蒜皮,管平波未必在意;二则把人拉下马,上位的未必轮的到自己。贸贸然的去捅马蜂窝,弄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连把总都做不成了。
想了一回,杨文石低声道:“我知道姐姐一片好心,可此事着急不得。说来我们金竹寨是罗蒙县的,而非石竹县。亲友都没了,算来算去都只剩我们四个人,石竹的消息,一概不知道。姐姐听的一家之言,做不得准,不若姐姐寻几个可靠的乡亲细细打听打听。甄别传言,找着了证据,才好走下一步。否则万一是谣言,污蔑到了将军弟子头上,日后我们怎么在虎贲军内做人?”
侯玉凤先前不大高兴,听到后面,复又高兴起来,忙道:“你说的有理。现只是些小事,没有说自己当了官,一点都不许照看家里的。便是犯了军规,他有军功,功过相抵,打几十板子下去堵众人的嘴,养上两个月又是一条好汉。不如先按兵不动,待他犯了大错,饶恕不得时,再叫人捅出来。我们不为治死他,只叫他腾出缺来,或是别挡我们的道,就够了。”
杨文石笑道:“姐姐这般积极,又算计了哪个?”
侯玉凤爽朗笑道:“犯不着瞒你。一样是在虎贲军里学的识字,我怎么就不如她吴紫娟了?她平日里分派调停还不如我爽利。她是将军的人,占着高位我服气。然则既已占了个好位置,就是已用了人情,还不兴我们各凭本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稳得住我没法子。她要稳不住,休怪我不客气。”
后勤与战兵不相干,可世人没有嫌关系网太大的。正因为如此,侯玉凤自己想算计王仲元之外,还要把杨文石拉进场。她是有孩子的人,想的更长远。
论起来,她混的不算差,可连自家族妹都弄不进来,将来孩子的前程更没个谱。再说人有生老病死,她没男人,一个不好得病死了,两个孩子靠哪个去?虎贲军内可以保他们吃饭穿衣,可保不得前程似锦。她利用一切机会向上爬时,还要挑唆的自己人一并努力,将来才好彼此照应。
消息太少,二人商议不出个所以然,再闲话两句,各自散了。杨文石到底叫侯玉凤勾起了想头,先托人带口信给阿颜朵并杨松,约休沐日一齐吃饭。
过得几日,就到了休沐。杨文石几人捡了个茶馆,坐下叙话。阿颜朵先笑道:“再差个乐安,我们就齐全了。”
杨松笑道:“他在梅州,只怕难回来。”转脸对阿颜朵道,“你们宣传司四处跑,路过梅州就能见着了。我们却是轻易离不得驻地,不定甚时候才能见面。”
阿颜朵道:“现算好的。将来地盘越来越大,你们三个定是放的老远去做将领,那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
杨文石换成了苗语道:“今日寻你们来,不独为了聚一聚,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们。”说着就把从侯玉凤处听来的话复述了一遍。话音未落,阿颜朵已是满脸怒意,腾地站起道:“果真!?不能瞒着将军,我去告诉她知道!”
杨文石按住阿颜朵道:“一家之言,未必信的真。你不是稽查司的,不便听风就是雨。但你是宣传司的,手底下的人哪里都去,叫你来,就是想让你留心此事。是真事,我们得有凭证;是造谣,我们得揪出源头。”
阿颜朵黑沉着脸道:“我不信潘大哥能做出这等糊涂事来。我知道后勤有伸手的,战兵却是没听说过。他可不要做了典型才好!”
杨文石道:“我们如今都算管过事的,有典型也没什么不好。你看张大哥被撤职摁在将军身边带孩子,营里头哪个还敢似往常一般吊儿郎当,不把文化放在眼里?战兵没有动歪心的,盖因我们在将军眼皮子底下没机会。现在外头的,潘游击、王游击,还有我们乐安,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