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说你?”
石茂勋垂头不语。良久,艰难的道:“我想见师父。”
陆观颐道:“等她得闲吧。你别白歇着,好生想想日后当如何,别惹的你师父再揍你。”
石茂勋嗯了一声,又道:“多谢姑娘。”
陆观颐在石茂勋额头上弹了个镚儿,道:“无需谢我,三千字的检讨奉上,我要查的。错一个字十军棍。
石茂勋扯了扯嘴角道:“又不是小时候了,再不会写白字的。”
陆观颐点点头,站起身来道:“我还有事,你先歇着吧。横竖最近也无甚要紧事交给你办了。”
石茂勋眼神暗了暗,答了一声:“是。”
陆观颐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石茂勋的眼睛却无神的盯着那处。良久,喃喃自语道:“我真的不适合领兵么?”
管平波的确没空来看石茂勋,她正蹲在牢房里,当着一群邪教组织的面,扯着白莲的拂尘研究。通常道士的拂尘都是顺滑的,唯有她的有些毛糙。乍看过去,还当是她穷的没条件。仔细看了一回,方发觉里头有机关。在火光面前抖了抖,果然有俘虏们嘴里说的金光。
莲花教的人在铁笼子里骂骂咧咧,威胁着管平波,道是她不敬神仙,定要遭天谴。而享受单间的白莲盘腿坐在蒲团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管平波摆弄了半日,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什么磨的粉?怪细的,用什么碾子碾的?”
白莲的“法术”被叫破,脸色更黑了。
对面牢房关着的莲花教左护法贾兴荣险些气出个好歹,破口大骂道:“母贼虫,你还不把法器速速还与仙子!仔细叫爷爷我一刀捅烂你的肠子!”
管平波撇嘴,魔术都算不上的玩意儿,不过是在拂尘里藏些粉末,对准光线抖出来,也叫上法器了。又想起莲花教嘴里说的白莲各种仙法,不由生出了坏心眼。令人拿来些火药,倒在手心里,促狭的道:“听闻你能手中点火而不灼伤皮肤,是也不是?”
白莲冷冷的道:“你这俗家之物,怎能有此妙?你若要看三味真火的幻影,需的替我准备好祭坛,方才见的着。”
管平波忍不住吐槽道:“可拉倒吧!”说着抄起根蜡烛,点燃了手心里的一小撮火药。火药腾的闪出一团光,又转瞬即逝。比白莲素日表演的火光更大更亮。莲花教诸人都是目瞪口呆。
管平波慢条斯理的道:“火药燃烧温度上千度。而人的皮肤,六十度三秒以上,即可造成灼伤。你的火药还不如我的颗粒……”
“三娘子!”白莲突然打断管平波的话,把管平波吓了一跳。最令她惊愕的是,白莲突然扑到铁栅栏上,双目含泪,伸手想要碰触管平波,又似不敢的缩回了手。嘴唇抖了半日,才啜泣着道:“三娘子,是你么?”
白莲泣道:“三娘子,你怎地也下到凡间了?可是观音娘娘见此乱世,特命你来救苦救难的么?”
管平波未曾见过如此神转折,整个人都懵逼了,这位……道士姐姐,你可是靥着了?还是有幻想症?
白莲见她怔怔的,越发深情的道:“自当日一别,已有三十载未见。你竟是把我忘了个干净么?我是你身边的小莲呀!当年你得道成仙,去了观音座下,把我留在老君处,却时时记得来瞧我的。”说着一抹眼睛,竟是呜呜的哭起来,“我当日弄坏了仙丹,还是你替我求的情,方才需挨一世轮回,便可归天。你从不曾丢下过我,如今怎地把我都忘了。三娘子……你……你……不要我了么?”
管平波方才反应过来。合着这货知道自己骗术即将被揭穿,索性自认了个丫头身份,给她造势,以保住自己人设不崩。你大爷的,太敬业了,世界欠你一座奥斯卡啊!
莲花教众已然惊呆了,白莲还在边哭边说“往事”,顺道胡诌天宫的模样,试图唤起管平波的“记忆”。
管平波听了半日,觉着白莲编的水平着实不如晋江上的大大们,很是生气的在心里默默打了个-2,毫不留情的道:“喂!你死了教徒,便为他们做法事。他们果真能升天么?”
白莲道:“自然!”
于是管平波面无表情的道:“超度是佛家的,道家用的不是超度两个字,你个文盲!”
白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