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爹妈气的,同学里吵了半日,闹着要赔钱。就在那当口,她竟就拿着石头又砸那小子,叉着腰放狠话,道是有种别再来上学!否则不管闹到哪里去,她只管对那小子见一次打一次。学里衣裳铺盖饭食点心都是现成的,那小子的爹妈哪里舍得不来?硬是叫她唬的没了言语,倒朝她赔礼道歉来。太太你说说,这都什么脾性?”
珊瑚噗的笑出声来:“是你们太太的亲闺女。那年我们去打首饰,她不就是这般收拾娘家人的?打蛇打七寸,捏着了脉门,凭你是孙猴子,都翻不出她的手掌心!三岁看老,我们二小姐,将来可是了不得。”
雪雁道:“都是太太教的。根子还是才上学的时候,学里孩子比爹妈。人家的妈妈什么都会,她说不出来,叫个姓刘的丫头给堵了话,两个便一直不对付。刘家丫头比我们小姐更能哭些,小子们便都替她出头。我们小姐哪里吵得过那多人?好几回哭着来家告状,太太忙的不耐烦,就骂她,你不会吵还不会打不成?”雪雁说着摇头,“有了太太这一句,小姐似得了尚方宝剑,再没一日消停。把学里打了个天翻地覆。小子们去同先生告状吧,她就在院里大骂,说男的打不过女的不要脸,都是告状精。她也不想想,旁人跟先生学的几招花拳绣腿,怎是她正经习过武的对手?我出来有小半个月了,不知我们家的小祖宗当上武林霸主了不曾。”
练竹听了笑个不住:“哎呦哟,果真是她妈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是我们巴州悍妇本色了。将来还得在巴州找女婿才灵。”
雪雁心道:小祖宗够呛能嫁出去,还是招郎上门是正经!
说了半日甘临,雪雁再难找话,便起身告辞。珊瑚直把她送到三房见过贺兰槐,才出远门,就有虎贲军的人急急走来,送了封信给雪雁。
雪雁见信上没有标识,便知不是紧急军务。从容的抖开一看,却是谭元洲已抵达潭州,叫她回飞水前顺道去一趟,有些后勤琐事要问她。雪雁想了想,料定是如何在潭州开展流动供销社的工作。
按照管平波传授的理事习惯,属于重要不紧急的范畴。然不加紧处理,就会变成重要紧急之事。积累的多了,难免焦头烂额、效率低下。笑着把信收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