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安顿下众人,装作听不见城中的哀鸣,强行闭目休息。李恩会跟了进来,见孔彰阴沉着脸,不由劝道:“慈不掌兵,你这样子,何必又盼着打仗?”
孔彰没好气的道:“打叛军、打土匪,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那才叫男人!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算什么?地痞无赖么?”
李恩会抽抽嘴角:“这位胡虏,你醒醒!换个你们姜戎自己写的诗行吗?”
绿眸的孔彰:“……”
李恩会拍拍孔彰的肩:“开句玩笑,罢了,多少年的规矩,也不是你想破就破的。上回我们平叛,朝廷还能支撑,给我们的粮草十分充足,方可约束。否则别说半路接手生人了,便是我们从阿速卫带的亲信,叫他别抢,做得到么?你就是矫情的,速战速决,打完了窦家,朝廷收回了苍梧郡,便安顿了。你这会子生气,有个卵用!当兵的没点血性,那能上战场么?”
道理孔彰都懂,然而读着兵书长大的人,哪个不佩服岳武穆之威名。心中隐隐觉得血性可不是这么写的,可李恩会说的也是道理。孔彰毕竟年轻,他是万没想到,连驸马亲自领兵,光饼还能小上两圈。心中不由暴躁,他原先在西姜替岳父处理部族冲突时,哪里受过这等鸟气!姓唐的到底还要不要江山了!
这厢孔彰在生闷气,那厢方坚处也是气的想挠墙。这倒霉差事无人想领,他变成了文官里打头的。其职责是督战督粮。督战的活儿他可不敢随便碰,主要是管理后勤。后勤一团污糟事,行军途中就有人暗中分钱,把他憋的一肚子火。此刻又出幺蛾子,几人挨挨蹭蹭的走到跟前,说是抢了几个美人,奈何孔彰治军颇严,想藏在后勤辎重里混着,到时带回北方。
方坚气的脸都绿了,咬牙道:“这要是叫查出来,我一个没背景的小官,只怕不够孔驸马砍的。诸位大爷爷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
一个名唤张大的军户道:“大人何必如此秉公执法,又不是什么大事,混过去就完了。只要大人肯帮把手,孔驸马怎会查到后勤上来?军中都是老光棍了,干这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让童子鸡去投胎,太没人伦了吧?”
不人道你麻痹!方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