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窦家生出龃龉,最好内斗起来,他好坐收渔利。管平波早看得明白,权当赵家是鱼饵,果然就把窦向东钓上了岸。此番较量中,窦向东是最被动的那个。不过窦向东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许出八抬大轿,就证明他想把主动权抓回自己手中。
管平波没答话,而是对谭元洲招招手,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几句。谭元洲点点头,又冲窦向东行了一礼,径直退出了门外。
窦向东看着谭元洲远去的背影,觉着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痛。赵俊峰可谓是集窦宏朗与谭元洲二者之长,将心比心,他若是个女人家,也难免心动。窦宏朗那德性,亲爹妈都看不上眼,何况管平波。他都不知用什么代价,才可化解此次的尴尬。管平波的实力本就不容小觑,且她执意离去,会对窦家的军心造成沉重的打击。但凡打仗,只要散了军心,再无胜算。反之,若官军一体,何愁没有将来?
管平波用手拨弄着茶碗盖,她没料到窦向东亲自出马。窦元福降服不了她是真,可窦向东亲来,没有了转圜余地也是真。她现在立在三岔路口,要么结婚,要么结仇。结婚自然好说,结仇可就不大美妙了。赵猛远在江城,与巴州有长江天险相隔,且窦家最擅水战,赵猛等闲难讨着便宜。那头水路一封,这头窦向东对着飞水关门打狗,管平波不觉得窦家全力以赴之下,自己会有胜算。她还没有红军的牛逼程度,以少胜多也不是这么玩的。昔日刘邦何等忍辱负重?实力不如人的时候,乌龟是定要装的。可自古以来,抬头嫁女低头娶妇。作为一个拥有着两县地盘,差不多跟宗女一般体面的女人,也不那么好娶便是了。
与窦向东打了几年交道,双方都是爽快人。管平波笑眯眯的道:“阿爷可知方才谭元洲出去作甚?”
窦向东笑道:“你如此说,定是好事。”
管平波道:“我们窦家,是水匪起家的吧?”
窦向东听到“我们窦家”几个字,心情又好上了几许,点头道:“是。”
管平波笑眨眼道:“阿爷教我打水战可好?”
窦向东心中一动,依旧沉稳的道:“你喜水战么?”
管平波指着马蜂与张和泰道:“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