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你愿意呀。”
谭元洲呆了呆。
管平波卷起一叠纸在谭元洲头上拍了拍,道:“怎么?过了个冬你脑子冻木了,骗人都不会?他许你娶,你便应了呗。
横竖是你来我往的演戏,难道还真有人认为一句话能定我的前程?他算老几?”
谭元洲:“……”
管平波阴测测的道:“胆敢策反我的人,看来我演技不错嘛!你等着,我就要韦高义家给我传话,立刻叫窦宏朗过来一趟。”
谭元洲不解:“他过来作甚?”
“你说呢?”管平波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森然道,“作为一个合格的搅屎棍,岂能轻易的叫窦家天下太平?”
谭元洲看了管平波一眼,道:“你请他来,老太爷不就知道你两面三刀了?”
管平波呵呵:“老太太会让他知道么?”
谭元洲摇头道:“时至今日,他不可能再放任老太太了。”
管平波点头:“不蠢的话,就该拔尽老太太在家中的爪牙。
不然老太太在内宅,惹恼了她,随时可以干掉窦元福。
但我们传个话还算容易,他手脚不至于快到那般地步。
除非,他真撕破脸,直接动用武力把老太太关了。
不过以老太太的性格,丈夫果真如此待她,只怕她宁愿一死吧。”
谭元洲叹道:“怪道帝王要做孤家寡人,许多时候,便是心中不愿,也不得不愧对不该愧对的人。”
管平波嗤笑:“那是他到底没想透。
若是我,要么传位给二叔,要么把窦元福弄残。”
谭元洲奇道:“你就这么不看好窦元福?”
管平波道:“若你依旧在巴州,老爷子此刻死了,你从此跟着窦元福,心里安定么?你不安、我不安,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个各立山头,各奔东西。
窦家被人族灭都不奇怪。
反倒是窦宏朗,有个精明的亲娘镇场子,我也算不错的助力,再生个伶俐的儿子。
他窦宏朗就是状元儿子宰相爹的好八字,便是窦家不能成事,至少不会被人忌惮,生存的概率总是高些。
老爷子终究是想有人继承他衣钵,却偏生没有好儿子,又怪谁去?”
谭元洲撇嘴道:“还是二老太爷吧,他儿子也不错,不多话,是个做事的人。”
管平波道:“故,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窦家大戏,对我们亦是警告。
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休自以为是,休自相残杀。”
谭元洲道:“知道了。”
管平波又笑道:“且把盐井的庶务拿来说说。”
谭元洲忍不住道:“你不看看什么时辰了,且先吃饭吧。
你不饿我还饿呢。”
管平波听闻此言,看看刻漏,已是酉时初了,不由哂笑:“怪道觉得外头天色发沉了。”
说着从椅子上站起,伸手拍着谭元洲的肩道,“欠你们顿团圆饭,走,陪你喝一杯。”
谭元洲毫不留情的耻笑道:“就你那点酒量,陪谁喝啊?”
管平波没好气的道:“我还没到十八,身子骨都不曾长全,原不该喝酒,陪你喝已经很给面子了!”
谭元洲笑道:“钱也不爱,酒也不喝,你什么喜好都无,难怪老爷子满腹惆怅,不知拿什么收买你。”
“谁说我没喜好了?”
谭元洲问:“说来听听?”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管平波看着谭元洲,“别人给不了,只好自己拼了。”
谭元洲道:“美人是指观颐么?”
管平波吊儿郎当的道:“非也非也,环肥燕瘦各有风情。
我翌日问鼎天下,后宫怎会只有一个美人!不独中原各地的要,盛产美人的西域也绝不放过!不塞满三宫六院,也是皇帝老儿的行事”
这话一听就扯蛋,谭元洲笑个不住:“你不怕观颐打死你?我们巴州的堂客,可是有打老倌的传统的。”
管平波瞪了谭元洲一眼,道:“你就不能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