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嗤笑一声:“我稀罕的越过她。”她对练竹有过感激,关键时刻的救命之恩不能忘怀。但她也救过练竹的命,数次为她谋划,人情已尽、恩义已消。有了自己的地盘,她犯不着把一个内宅女子放在心上,更不屑与她一较长短。两个不相干的人,山高水长,就此别过吧。
土匪的头颅被带着怨恨的人裹满了石灰,钉在了土墙上。韦高义红着眼,愤怒的对着最后一个头颅连踹几脚,而后蹲在地上呜咽。老虎营中还能行动的人都在此地,想起亲手烧化的战友,皆泪流满面。
陆观颐柔声道:“此处交给谭大哥处理,你们随我来。”
韦高义吸了吸鼻子,跟着陆观颐行到新收拾出来的学堂。土匪窝无足够的桌椅,便索性在屋中架设了一层木板。几人席地而坐,陆观颐才道:“你们师父身上不大好,我打发她睡下了。”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问道:“可是动了胎气?”
陆观颐道:“若说动胎气,也没哪个孕妇似她这般动荡的。既然头三个月无事,后头就只看生产那道关卡了。此刻只是累着些,歇二日便好。故我才出来寻你们。你们都不小了,都长进些,她本就劳累,哪里经的起再操心你们。”
韦高义垂下头道:“昨夜是我的错,我没指挥好阵型。”
陆观颐道:“战后总结会议晚上才开,你这话晚上说给她听。我不听这个,我只问你,方才你做什么呢?”
韦高义一脸茫然:“师父叫挂人头。”
陆观颐道:“你师父叫你虐尸了?”
韦高义登时心头火起:“我不把他们碎尸万段!我就不姓韦!”
陆观颐冷笑:“欺负个死人,韦队长果真是英雄!”
韦高义怔住。
陆观颐缓缓向室内扫了一圈,才道:“知道你们师父为何不让你们碰触尸体么?”
没人答话。
陆观颐又问:“我们杀敌的目的是什么?”
元宵弱弱的答:“守住老虎营。”
陆观颐接着问:“守住营寨后呢?”
韦高义等人又是一阵茫然,他们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最开始,是懵懵懂懂的跟着窦宏朗南下。之后则是从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