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平波道:“不需要。”
“你休逞强!如今不比以往……”
话音未落,管平波轻蔑一笑:“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谭元洲登时一噎。
管平波冷酷的道:“军令如山,违令者斩!”
谭元洲只得低声应了句是,爬下瞭望塔,稍停,往上看了一眼,往后奔去。
更多的火把燃起,羊头寨的妇孺们被迫充当了人形灯架。陆观颐与紫鹃亦举着火把,跟在剩余的两个小三才阵身旁。火把的光亮不足以让夜盲症患者行动自如,他们需要的是阳光。幸而连续几天的动物肝脏补充,让他们多少有些恢复。共患难的兄弟在前方厮杀,他们做不到袖手旁观。
逐渐适应了令人作呕的血腥,补充的两个小三才阵加入了战斗。土匪的悍勇超乎想象,第一阵列的小三才阵已完全是肉搏,再不见一丝阵法的踪影。队列一散,单打独斗岂是土匪的对手?死人,再难避免。
战鼓不停的响,声声敲在李德元的心头,令他心惊胆战。激增的火把照的他发慌。近一个时辰,他居然没有杀进寨子半步!一个女人,一个文官家的小老婆,竟厉害至此!
作为劫掠窦宏朗的主谋之一,他太清楚窦家景况。窦家尚武他知道,窦家的姨奶奶喜欢带着小子们舞刀弄枪的做耍他也知道。可他不理解,一个年岁不大的孕妇,带着一群半大的孩子,其中还夹着女人,到底是为何有如此战斗力!打到肉搏战,他清晰的看见了手执梨花枪的女人,悍不畏死!
终于,再又一次面对整齐而来的小三才阵时,石牛冲的人崩溃了。鼓声变换,管平波下令追击。尽可能的杀掉土匪,才能赢得更长的发展时间。威名由硬仗成就,唯有重创石牛冲,才能震撼各路盗匪,老虎营不好惹,不怕死的尽管来!
后背迎敌从来是死的最快的方式。阿颜朵果断的指挥所有人放出最后一批箭羽。年久失修的弩不算好用,有些力量薄弱的只能产生干扰。可是逃命的慌乱加剧了痛苦,不是致命伤,他们也会觉得特别的恐惧。谭元洲带领着失去阵型的队员们追击。经验丰富的他每一刀都能让对方丧失行动力。两个伙夫跟在后面,面无表情的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