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贵地风俗,不然那日夜里便不下这等狠手了。
原是在边疆,民风彪悍,奸细盗贼极可恶,才惯下狠手的。”
窦宏朗兴致不高,勉强应付了几句。
偏窦怀望又跳了进来,一直缠着窦宏朗做耍。
肖金桃道:“你空守着无用,带着怀望去外头走走吧。
省的他闹将起来,吵的我脑壳疼。”
又吩咐练竹道,“她是小,你是大,只有她伺候你的,没有你守着她的。
再则你身子骨弱些,去歇着吧。”
见肖金桃还愿正嫡庶,练竹心下一松,低声道:“妈妈且在呢。”
肖金桃直接道:“少废话,还没出正月,一个个的病过去,尽给我裹乱。”
窦宏朗夫妻只得走了。
屋内霎时空了一半人。
肖金桃方用磕碜的官话道:“谢官爷特特送了药来,我们乡下人家,不大懂礼数,若有冒犯,还请官爷见谅。”
“你们家挺知礼的,比我们在边疆的强多了。”
李恩会笑了笑道,“我们才回京的时候,跟野人似的,没少叫人笑话。”
肖金桃又道:“我们家给府上添了不少麻烦,驸马爷没怪罪吧?”
李恩会挥挥手道:“他再不怪到你们头上的,犯不着。”
陆观颐不动声色的套话道:“那日我在屋里悄悄看了一眼,驸马爷生的真俊。”
李恩会不疑有他,点头道:“可不是俊?我们想找个合意的老婆千难万难,独有他,西姜的姐儿天天为着他打架。”
陆观颐笑道:“正是了,不俊怎底能做驸马爷呢?”
李恩会不接此话,反道:“贵府的夫人好武艺,我着实想切磋一二。
可惜病着,若来日得见,必要请教一番的。”
陆观颐道:“那敢情好,她最喜欢同人打架。
她寻常身子骨最好,日日雪地里滚,都不曾着凉。
我看她十天半月就能下场,到时候你们再比比,我也瞧个热闹。”
陆观颐不独人美,声音也极悦耳动听,李恩会却是生的丑,从不招女人待见的。
此刻美人主动说话,把他喜的浑身汗毛都精神抖擞了起来,若非顾及管平波在挣命,早就手舞足蹈了。
强压着兴奋,尽量冷静的道:“中原女子多腼腆,竟不想巴州却有些我们阿速卫的风气。
可惜我们就要回京了,只怕此次无缘,待日后你们有机会进京,只管到端悫公主府上寻我便是。”
陆观颐心里咯噔一下,继续道:“这般急?不多留两日么?”
李恩会摇头道:“原今日就要走的,府上的老爷寻到我们那处,才耽误了。”
陆观颐赔笑道:“是我们孟浪,也是病急乱投医,不想耽误了驸马爷的行程,当真该死。”
肖金桃何等聪明之人,陆观颐平素并不多话,此刻如个无知妇人般滔滔不绝的扯着闲篇,八成是想探听甚消息。
她一个老婆子在,反倒碍着陆观颐的美人计,随口指了件事,带着丫头皆避了出去,只余紫鹃在内伺候。
没了闲杂人等,陆观颐又道:“看我,年纪轻不懂事,官爷来了也不知道使人倒茶。”
说毕忙用巴州话吩咐紫鹃,叫泡了蜜枣茶来。
紫鹃一脸诡异,招待男客用蜜枣茶!?却也只得应了,自去里屋泡茶。
不一时端了茶来,李恩会才头一回吃着女眷的蜜枣茶,十分稀奇。
陆观颐借着话头介绍了一番女眷日常饮茶与男人有何不同,气氛活络后,方道:“我有一事还想请教官爷,不知官爷……肯不肯指教……”
李恩会道:“姑娘请讲。”
陆观颐就道:“驸马爷来一趟,我们做地主的总要有些心意,却是乡里乡下的,没见过世面,不知驸马爷喜欢什么,送错了倒不好。
恰官爷今日贵脚踏贱地,便厚颜相询,还请官爷开恩。”
李恩会被美人娓娓道来的话迷的三魂丢了两魄,只管道:“他不在乎礼不礼的,就一条儿,你们非要送,帖子上写奉与将军的,他不喜人管他叫驸马。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