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也得闲,那么怕如厕作甚?你家表弟那面大旗还杵着呢,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陆观颐被叫破心思,也不扭捏,接过水喝了。待管平波躺下才道:“你方才半日没说话,莫不是真的有问鼎天下的气魄?”
管平波道:“不怕告诉你,我这一等人,凡是有机会,有的是想称霸天下的。”穿都穿了,不去逐一回中原,太亏!可惜此等约定俗成的感悟,陆观颐是不会懂的。
陆观颐笑道:“你那一等人,是什么人?”
管平波默默道,现代人。随即又道:“横竖吧,我说了也没人信。你也就当个笑话听听吧。”
陆观颐道:“皇帝我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我家倒是想让我做皇后来着。”
管平波嬉笑道:“哎哟喂!这是上天降的祥瑞啊!刘智远打天下,就有个瓜精来给他送盔甲;我才动了造反的念头,就有个皇后来配,你说我是不是天命所归?”
陆观颐嗤笑道:“我太孙妃还没混上,就抄家灭族了,你现把晋王长子妃抢了来,倒有三分把握。”
管平波撇嘴:“我看我把你表弟抢了来才有把握,重骑兵啊!真有钱烧!”世间万物皆同法,都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重骑兵可谓古代战场的人形坦克,专克轻骑兵。对上步兵,更是碾压性的优势。但事物有两面性,一小队骑兵,所耗钱财可养一大群步兵了。比戚继光的兵还死不起。就似下军棋,排长吃小兵,团长吃排长,到了总司令,碰上小兵就挂了。对付重骑兵,唯有蚂蚁咬死象这一招,拿步兵人命去堆,横竖步兵不值钱,堆也堆死他了。轻步兵、重步兵、轻骑兵、重骑兵,形成了完美的闭环。尽管如此,管平波一想到重骑兵战斗力,依然垂涎三尺!想要!想要!!烧钱也想要!!!
陆观颐笑个不住:“你还来真的?”
管平波望着帐子顶道:“我是真想,可我没有根基,且看吧。有机会再说,实在没有,也不过如此。到底衣食无忧,比常人都强了。”人生在世,无非是尽人事听天命。她上辈子倒是天时地利人和皆不缺,搁不住命短。没准是老天看她实在太亏,难得良心发现一回,才给了她重活的机会。算来,上辈子没有的,这辈子居然好心的补齐了。
上辈子爹妈是人渣,这辈子给了个好爹;上辈子没睡着小鲜肉,这辈子好赖清仓了,顺便赠送长期豪华饭票一张。唔,还救了个美人。擦!都补偿到这份上了,给个小鸡鸡会死啊?空守着美人没有作案工具,知道有多虐吗?她上辈子没作孽啊!老天你丫收了毒贩多少钱才搞出这么无耻的设定来!?娘的,不能认命!人得有点追求,这辈子不泡个绝色美男,绝不罢休!睡觉!
长江流域的冬季,惯常的阴寒入骨,今年更甚。晴了没二日,忽降冻雨,树木房屋道路积冰足有半寸。全城交通中断,米价炭价层层的往上翻。窦家立刻架起了粥棚,施粥放米。城中无人不赞。管平波核算着家中账目,看着关出去的米粮,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盐、铁、民心,阿爷啊阿爷,你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只不知你是想雄踞一方,还是想黄袍加身。乱世将起,你何时才会露出獠牙?
管平波眯了眯眼,看来,她得稍微调整策略了。以她的手段,最差也得混个异姓王,而不仅仅是皇子侧妃。毕竟侧妃不大好篡位呐!
核算完账目,在袁理群的殷勤拍马中,管平波走出了账房。既然窦向东暗戳戳的在行动,她就得展现出更强大的实力。那群弟子,之前想的是打牢基础,日后方有可能得用。然她现在改了主意。她不能始终关在内宅,不能错失了创业期间入股的机会。否则她的话语权会无限缩小。是时候抖出点干货让窦向东开开眼了。
下定决心,管平波走至院中,喊了几个男仆,叫他们砍了一捆毛竹回来。毛竹高可达二十米,底部直径可达十八厘米。管平波命人取了顶部五米左右的部分,一头略微磨平,一头削尖。立等便是一杆梨花枪。
枪,乃步兵武器之王。枪的最高境界便是由起义矿工发明,戚继光发扬光大的狼筅,为此专门催生出了一个兵种,称之为狼筅兵。狼筅兵的梨花枪为铁制,杆上如同竹子一般生出许多附枝,根据纪效新书记载,附枝最长六十厘米,最短二十五厘米,环绕于主杆上,可远攻可近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