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又跟着一句:“何况我娶你这么久,还未正式给霍大将军上一炷香,委实不该。”
霍令仪任由他的指尖拂过额头,冬日峭寒,李怀瑾的指尖却是比那凛冽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她也未曾说道什么,只是笑着握过李怀瑾的手与他一道朝佛堂走去。
佛堂离此处并不算远——
霍令仪似是想到什么便拧头朝李怀瑾看去,却是笑说一句:“您说早年与父王有故交之情,倘若父王在天有灵,知晓您娶了我也不知该是什么心情。”
她这话一落,是又笑盈盈得跟着一句:“父王往日对您最是敬佩不过了。”
李怀瑾听着这话起初倒是有几分怔楞,待瞧见她这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眉眼之间倒是也跟着化开了几分笑意。他什么也不曾说,只是把她的指根藏于掌中,口中是跟着无奈又宠溺的一句:“你呀。”
第89章
除夕将至, 李家已装饰一新, 不拘是那窗棂还是那朱红的大门上皆已贴上了“福”字,另有对联也贴在两侧的门匾上,瞧着便是一副喜迎新年的好模样…
因着昨儿个落了雪,这会外头倒是没有多少人,如松斋中却很是热闹…打前几日,淮安过来了几个人, 一个是李家如今掌事的四夫人,姓方,年岁较起程老夫人还要长上几岁, 是如今李家本家的族长夫人。另一个却也是这位方老夫人的侄孙女, 名唤容德,年岁也不过十六, 模样长得秀丽、谈吐也很得体,如今两人便住在李家。
因着姚淑卿和郑宜和事忙,这平素待客的事自然便落到了霍令仪的头上。
外头天寒地冻,院子里也是一副萧索模样, 委实没什么好逛的, 何况李家来得这两位平日里在那江浙一带暖和惯了, 哪里受得住燕京这样的风雪侵袭?霍令仪索性便陪着她们在如松斋中打起了叶子牌。
两位老夫人年岁大了, 自是喜欢这东西, 霍令仪和方容德两人却无所谓,左右也不过是权当陪她们高兴。
这会屋中四角都摆着银丝炭,丫鬟婆子侍立在一侧, 除了那打叶子牌的声音便是几道笑语声…
其中一个穿着松花青比甲、头发银白的老妇人,面容端正,看起来颇为严肃,正是方老夫人,这会她却笑着与程老夫人说道:“你那回把信送到淮安的时候,倒是把我们这一群老家伙都给吓到了…”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把手中的牌打了出去,跟着是又一句:“景行在淮安住了三年,我们几个老家伙平素可没少替他张罗…倒是未曾想到,他这心中原是早就有人了。”
方老夫人这话说完便又朝霍令仪瞧去,眼瞧着坐在对面的年轻妇人,即便是她这一大把年纪眼瞧着这幅好模样也不免心生几分感叹…听说景行为了娶她还多等了三年,倒也难怪,霍氏这样的容貌,但凡能娶到她的男人哪个不把她放在心坎上宠着?
她想到这便又笑着朝霍令仪说道一句:“性子好,模样也好,就连我这个老太婆瞧着也忍不住多疼些,倒也怪不得你日日要把她带在身边。”
程老夫人听得这话便也笑着朝霍令仪看去一眼,眼瞧着她面上又泛起了几分红晕,便又笑着说道:“景行朝中事务忙,这都快年关了也还没个歇息,好在她是个性子静的,平日里不是在家中陪我抄写佛经就是陪着我说话…”
“年岁小,性子倒是个沉静的,这样好…”方老夫人这话说完便又朝坐在下首的一个粉衣姑娘瞧去,是又无奈一句:“我这侄孙女在那乡下地野惯了,这回我便是想着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等前话一落,她是又跟着一句:“容德,平日在家中,你可得多跟三夫人学学。”
方容德听得这话,面上也只是添有几分羞赧,口中却是柔柔应了一声“是”,而后是又起身朝霍令仪屈膝打了一礼,跟着是又一句:“日后要叨扰三夫人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目平和,礼数周到,哪有半点方老夫人口中的“野”?
霍令仪心中明白方老夫人这是谦辞,这几日她同这位方姑娘也是相处过几回的,自是知晓她是个什么心性…因此听得这话,她便笑着抬了脸同人笑说道:“四伯母这话,晏晏却是担不得的…我瞧方姑娘娇俏可人,又是个懂礼的,比起我可好多了。”
等这话说完,她便又笑着伸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