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案上的书册翻看了起来,头也不抬得说了一句:“他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何况这样损害皇家脸面的事,但凡柳予殊还有点脑子,又怎么可能说出去?只要天家不动他,柳予殊自然也会死守这个秘密…”
“难不成就这样放过他们?”
杜若说这话的时候,素来沉稳的面上还是忍不住闪过几分愤懑,虽然知晓周承棠身为公主想动她并不容易,可是只要想到当初若不是他们及时找到夫人,只怕夫人如今…她想到这,握着礼盒的手却是又收紧了几分,连带着面色也是又添了些许暗色。
就这样放过他们,她实在心有不甘。
霍令仪闻言,握着书册的手一顿,她仍旧不曾抬头,搁在书册上的指尖却是稍稍蜷起几分,前些日子才用凤仙花涂过的指甲在那日头的照映下显得越发娇嫩了许多…她眼瞧着那指甲,口中是缓缓说道一句:“秋梧巷的那位也该急了。”
杜若听得这话,眉心一动,倒是也反应了过来。她面上的愤懑和暗色渐消,眉宇之间倒是添了几分笑意,连带着声音也柔和了许多:“她瞒了这么久又迟迟未见我们唤她,也的确该急了。”
霍令仪轻轻“嗯”了一声,而后是一句:“你今日就去寻她一遭…”待这话说完,她是往身后的软枕靠去,而后是又拧头朝那院子外头的光景看去…天上乌云突然压境,那原本的艳阳日头逐渐被掩去,这天地之间一时也显得有些昏暗起来。
她就这样看着天上那堆乌云,口中是缓缓说道:“这天也该变了。”
…
没过几日,这燕京城中却是流传着一则消息,却是说道那位文远侯府的世子、新任的光禄大夫柳予安竟然在外头置了个外室,如今那外室竟还有了身孕。
这消息原本不过流传在这市井小巷,只是也没费多少功夫,那些士族官宦的内宅后院却也都知晓了个遍,甚至连酒楼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也早早起好了文章说道起来…
一时之间——
这燕京城中皆是在说道此事。
其实像这些侯府公子在外头养个女人,委实也算不上稀奇,只是偏偏这位侯府公子却是一直被众人誉为“第一公子”的柳予安,何况他除了那两个头衔,还有一个身份却是驸马,大梁唯一一个驸马。
那位安平公主素来受帝后宠爱,当初出嫁的场面,即便过去已有两年多的光景,却还是一直记在众人的心头。何况她又是个骄矜的性子,若不是因为当年那个缘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