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她把手中的桂花好生寻了个花瓶插了,而后才把手放在李怀瑾的手中, 眼瞧着李怀瑾的模样, 她便娇娇笑道:“不过是几枝花, 我哪有这般娇气?”
等这话说完, 她便依着人一道坐在塌上, 待看见案上放着的那几道折子,却是又一句:“我待在这处可会扰您?”天子病体未愈,李怀瑾身为内阁首辅自是忙碌, 即便他今日休沐在家,却还是免不了要处理这些公事。
她心疼他,却也怕在这处扰了他。
“不过是些小事,没什么大碍…”李怀瑾说得寻常,面上也无什么多余的神色,其实这些能交到他手中的折子又岂会是小事?不过倒也没必要说给这个小丫头听,没得她担忧。他低垂着一双丹凤目,握着一方帕子拭着人的手,等细细擦拭干净,便又说道:“今儿个天气舒爽,可要去院子里走走?”如今这个时辰再去外头却是晚了,不过在这院子里走走倒是无碍。
其实李家这个院子,霍令仪早已瞧惯了。
不过李怀瑾既然有兴致,她自然也未说什么,只笑着应了。
两人便也未带随侍,只依着相隐斋的长廊一路往外头走去…长廊两侧的桃梨树已过了季,自是早谢了个干净,倒是桂花开得正好,一路望不尽的金黄色,团团簇簇得衬着那绿叶,却是说不出的好景致。
外间的日头漏进廊中,打在两人的身上,不过八月的日头即便打在人的身上也很是舒爽,他们便也未曾避让,只依旧往前走去…
因是赏景,两人的步子迈得自然也不算大。
李怀瑾便这样握着霍令仪的手一路缓步往前走去,等路过一处假山的时候,他倒是停了步子与人说起一桩旧日里的趣事来:“我幼时顽劣,总喜欢躲起来让旁人来寻我,有回就躲在这处的假山里头…”
霍令仪闻言却是一怔,她原以为李怀瑾这样的性子,只怕就算是在幼时也该是个冷清寡言的模样,倒是未曾想到他竟还有这样的时候。她一面想着,一面是顺着他的眼往那处假山看去,不远处的那座假山不过是个装饰,倒是有个小洞口,只是若不是细瞧,恐怕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
她想到这便抬了眼朝人看去,口中是问道:“后来呢?他们寻到您了吗?”
李怀瑾低头看着她这双潋滟的桃花目,却是笑着拂过她被风吹得有些微乱的头发,跟着才说道:“没有,他们倒是路过那处好几回,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