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开口说话待看到冯氏面上的暗色心下却是忍不住一凛,她忙垂了头朝人打了一礼,口中是跟着轻轻应了一声“是”。
…
许氏心下着急,步子自然也迈得快,没一会功夫一行人便到了影壁处。
杜若上前打了车帘,许氏便由知夏扶着坐上了马车。
等上了马车,许氏眼瞧着霍令仪背靠着车厢坐着,面色比起先前的确有几分苍白…她的心下骤然便又是一疼,许氏松开知夏的搀扶改为握着霍令仪的手,一面是拿着手背贴了帖她的额头,一面是拧着眉心说道:“好端端得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才出去这么一会功夫就成了这幅样子?”
晏晏从来都算不上体弱…
这么多年许氏还从未见过她这幅模样,她想到这便又拧头朝知夏说了一句:“让人快些赶车。”
知夏闻言忙应了一声…
她朝外头说了一句,没一会功夫这马车便又快了些。
霍令仪眼瞧着母妃这幅模样,心下却是一叹,她任由许氏握着她的手,口中是跟着一句:“母妃,我没事,你别担心。”她这话说完眼见许氏面上的怔楞,忙又开了口继续说道:“原先我是真得不舒服,这才着杜若请您归家,只是我却不是感了风寒…”
许氏听她这一字一句越发不明白起来。
她仍旧握着霍令仪的手,口中却是说道:“你都快把母妃给弄糊涂了,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霍令仪闻言却是停顿了一瞬,她一双眉眼微微低垂了几分,红唇一张一合,却是过了许久才开了口:“杜若,你来说吧。”
许氏看霍令仪这般却是越发疑惑起来,她拧头朝杜若看去,见她微垂的面色也有几分难堪,一双柳叶眉更是忍不住紧皱了几分…她重新端坐后,双手交握放于膝上,跟着才问了人:“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王妃…”
杜若终归是开了口,她声调还带着几分难堪,说起来自是也算不上顺畅,只是那话却总算是说了出来:“打先前奴和郡主在外头闲逛偶经花园的时候却撞见两个人…”她说到是稍稍停顿了一瞬,跟着才又一句:“正是府中的文远侯和那位秦姨娘,他们,他们正在那处行欢好之事。”
她到底未经人事,说起这些话来免不得又红了几分脸颊…
待这话说完便弯了一段脖颈埋了脸。
“什么?”
说话得却是知夏。
她素来持重的面上此时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连带着声调也沾着几分不敢置信:“那文远侯平素瞧起来再是儒雅不过,怎么,怎么会是这幅样子?”她一面说着话,脸上也是一片绯红意:“真是太,太不知羞耻了些。”
即便是那些小门小户里的老爷们只怕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他一个正正经经的侯爷竟然带着妾氏在那外处行着这样的事,实在是太过不堪。
许氏虽然不曾说话,面上却还是有几分遮掩不住的难堪…柳、霍两家素来交好,这位文远侯她往日也瞧见过几回,哪里想到他私底下竟然会是这样一幅模样。偏偏还让晏晏撞见了这样的事,她面上是一阵青一阵白,红唇一张一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却是过了许久——
她的喉间才漾出了一声绵长的叹息:“我以往看冯姐姐那副样子,想来家中必定是十分和睦才是,哪里想到…”
后话却是未曾说全。
霍令仪虽然背靠着车厢坐着,一双桃花目却依旧关注着母妃的神色。她知母妃素来信任冯氏和柳予安,即便如今听闻这样的事,所厌恶的也只是文远侯和秦氏两人…她原本是打算借此事让母妃知晓柳家私下的不堪,再说些其他的话语让母妃消了这几分好感。
不过这会…
霍令仪取过桌上放着的茶盏,亲自奉于许氏,跟着才开口说道:“若只是此事也就罢了,您却不知道那文远侯和秦氏私下说了些什么话。”
她说这话的时候,眉心一直都是紧拧的,连带着素来明艳的面容也有几分暗沉。
许氏握过茶盏耳听着这话便又抬了脸,待瞧见霍令仪的面色,她心中的疑惑是又深了几分:“他们说了什么?”她这话说完也不曾听霍令仪答便又朝杜若看去,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