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盼着那位文远侯和秦氏不要让她失望才是。
前世的时候,有一回她独自在柳家闲逛的时候便瞧见那位文远侯和秦氏正在行着那混账事,那回她心中却也说不出是气还是羞。
文远侯虽没有实职,可人瞧起来却也算得上是温文儒雅。平日与她说起话来也惯是温和,直把那一副长辈模样做了个全,谁曾想到这私底下却是这样一副混账模样。
只是那回碍着柳予安的缘故,她心中虽然觉得恶心却是谁也不曾说与。
可这回——
霍令仪还当真希望那位秦氏和文远侯行得再过分些才好,她心中这样想着,步子也没个停继续朝花园走去。
许是这处早就有人打点好了,两人离花园越近,这周遭的人便越发少了,等到了那花园边处更是半个人影都瞧不见。
杜若心中有疑,她刚想开口说话,霍令仪却先迈了步子往里头走去…
她见此自然也忙跟着走了进去。
文远侯府的每一处景致都是经人细细打点过得,如今已是十月时分,若按着季候而言也该是万物颓败的时候了,可这侯府的花园却依旧是百花盛开,不拘是那盆栽还是那地里种着的,皆是一副不败的模样…远远瞧去正是一副姹紫嫣红的好模样。
霍令仪却是瞧惯了,何况此时她也无心观赏这些,只是一路款步往里头走去,她的步子迈得又轻又慢,一双桃花目却是四处张望着。
既然外头已有人打点过了,可见文远侯和秦氏应该还在这处。
霍令仪想到这步子便也未停,只继续往里头走去,等走到这花园深处,她耳听着一阵声响才终于停下了步子…
杜若见她停了步子自然也忙跟着停了下来,她刚想开口说话问人一回便也听到了那一阵声响…那声响并不算响,尤其是被这初冬的寒风覆盖着。
可她自幼也是习过武的,六识较起常人自是要灵敏几分。
这会她拧着眉心细细辨认了一回,在这风声覆盖下的天地之间却是一对男女的喘息声,女子的声音稍显娇媚,男子的声音却偏为厚重…
杜若虽然不曾经过人事,可她终归也不是蠢人,往日在府中的时候她也曾见过几对野鸳鸯。她红着脸低了头,心下却是免不得啐声一回,也不知是哪来的野鸳鸯竟然背着主子来这处厮混?跟着是又啐了一遭,这府里的人眼瞧着各个都是知礼懂规矩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果然不管门面上是副什么样子,背地里却终究是埋不住这些混账事。
她这样想了一回便想拉着霍令仪往外处走,她可不想让这些腌脏事污了郡主的耳朵。
可杜若还未曾动身便听到那处除了那缠绵不绝的喘息呻/吟,却是又多了一道女子的娇媚声音:“夫人也真是的,请了信王府的那两位来,不让妾出去拜见也就罢了,连您都不让出去…这日后都是要做亲家的人,难不成夫人还打算一辈子拘着妾和爷不让咱们见?”
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颤,可还是遮掩不住那几分媚骨。
她这话说完是又喘息了一阵才又跟着一句:“妾身瞧咱们这位夫人呀如今是越发有主意了,就连侯爷您都不放在眼里了,哪有做夫人的拘着自己的夫君不让见人的,好似爷是什么洪水猛兽似得…哎,爷,您轻些。”
杜若听到这几句话,身子却是忍不住一僵。
侯爷,妾身…
侯府之中只有一个妾氏,就是那位秦氏,这么说来远处这对野鸳鸯竟是文远侯和那位秦姨娘?她的思绪还未曾往后转上一回,便听到那处又传来了一道声,却是一道浑厚的男声:“她敢!”
“不过是个后宅妇人,若是真惹爷不高兴,明儿个就给她休书一封让她滚回家。”
“什么信王府,爷才不稀罕去不去,爷呀只想陪着我的娇宝贝…”他这话一落,那处便又是一阵喘息声,却是要比先前还要浓厚几分。
杜若此时哪里还不清楚?这远处行着混账事的正是那位文远侯和秦姨娘。她的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心下却是说不出的恶心,亏得这位文远侯平日看起来温文儒雅的,哪里想到私底下竟是这样的货色。
呸!
真是有辱斯文、不知羞耻!
她心中这样想着,手却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