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翻了翻,而后整个人都冻住了似的。
津港方面。
帝都专案组落地与津港警方汇合的第三个小时四十八分钟。
由于暴风雨预警,港口集装箱迟迟未上舷,货船停留在避风港里一直不发。
警方已经将整个区域包围起来,如同等待捕猎的猫科动物一般,匍匐着、耐心等待着时机的出现。
伪装车辆内,魏沉刀灭了根烟,大山递了个自制易拉罐烟灰缸给他。
“头,”大山适当的提出疑惑,“我怎么觉得不太对,这种天气不可能出海的,她们打算怎么逃?技侦监听是怎么说的?”
魏沉刀的眉头紧皱不松。
经过两次示弱和放纵,封于雁轻视警方,联络上了玛昂敏,约定在津港共同出逃。
警方从帝都赶来,技侦追踪了一路,但信号来到距离码头不远的仓库时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了。
魏沉刀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碾了碾,“技侦一直追踪着封于雁,确认她和玛昂敏定在码头接头,这地点是玛昂敏定的,玛昂敏狡诈多疑,心思诡辩,信不信封于雁的话还两说,说句不好听的,指不定是螳螂捕蝉,在用封于雁勾我们呢。”
大山听他这句‘不好听’可真是听的一身凉飕飕的。
“只是往最坏方向思考,”魏沉刀看他一眼,“毕竟我们碰到的事情,总是在往最坏方向发展。”
这补刀更让人牙疼了,大山道:“那按您这不好的推测,这港口就是个陷阱?”
魏沉刀乐了,摸摸下巴,“咱们不也是在设陷阱吗?看谁套的中谁。”
大山捏着易拉罐,被他说得心里直打鼓,一时没控制住力道,把易拉罐给捏瘪了。
——嘭!
“我操!”大山心脏猛地一缩,睁大了眼睛,盯着前方一个低矮仓库冒出的黑烟,喃喃道:“吓死老子了,还以为这罐雪碧炸了……”
“傻叉一个,”后座的人哄笑起来。
魏沉刀按住耳机,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安静。”
对讲机和各种仪器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警方迅速交换起信息。
电子地图上无数绿色小点汇成一片天罗地网,其中一个红色光电闪烁的格外引人注目。
与此同时,魏沉刀开动了伪装车辆,悄然绕过几个集装箱,沿着道路往前。
“魏队?咱们这是去哪?”
魏沉刀指了指对讲机。
公安部下来的郑处稳坐在大车副驾驶座上,以陈年烟嗓指挥道:“各方注意,三号仓库发生小型爆炸,一组人员能看清情况吗?一组迅速回复!”
“郑处,哥几个也没长透视眼,怎么看清情况?”魏沉刀调侃道。
“混小子,严肃点,”郑处发话道:“沉刀,你们猎鹰几个人去看看仓库里发生了什么,注意保持伪装。其他人员也下车,包围目标,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好。”
郑处把他临时拎来的仓管人员放到对讲机旁边,这人解说起仓库的相关信息:“储存的是一批高抗冲聚苯乙烯材质的包装袋,今晚仓库当班员叫彭山,没有来,仓库东南侧角落有个值班室,里面能看监控。”
仓库室内图片传了过来,魏沉刀扫了几眼,烙在了心里。
郑处道:“看完仓库内情况就出来,务必小心。”
魏沉刀点头,“了解。”
此时是凌晨,夜色浓郁的几乎化不开,是最黑暗的时刻。
他们嘴里叼的烟、不远处伫立的大灯几乎就是全部的光线来源。
一行人四人走在灯光的照耀下,往大门去,而大山悄无声息的往仓库东南角去,匍匐在夜色里,几乎隐形。
四人穿着工装、戴着帽子,脸上也做了伪装,神色如常的朝仓库走去,嘴里嚷嚷着地道的津港话。
他们都是跟着魏沉刀新调到帝都市局的,之前属于中央调动的特警部队,常年外巡,是国内犯罪分子威风丧胆的国家利刃,如今撤裁一并归到市局特警支队,仍然听从魏沉刀的命令,对彼此来说,是一起出生入死以命相托的兄弟。
这里头,还包括年少时和魏沉刀有过龃龉、经年累月才化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