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周臻白亦神色凝重的盯着女人的背影。
直到她进了人群里头, 周臻白才反过头, 神色平淡道:“别叫我周哥, 我和你一天生的, 警队资料都写着。”
魏沉刀咦了一声, 道:“周队也是新年生的?您和我同年吗, 我以为得大我两三岁呢。”
倒不是长得老, 周臻白这人太严肃了,平时少言寡语独来独往的, 肩章挂的警衔又高,所以大家都喊他周哥,魏沉刀刚调来市局,虽然俩人平级,但也跟着喊了。
魏沉刀来了兴趣,摸摸下巴,问道:“ 周队, 您这口音是帝都本地的吧,您家住哪儿片,小时候在哪上的学?”
周臻白看他一眼,硬邦邦道:“福利院。”
“………”
惜字如金的周大队长也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抛了句“我去盯封于雁”就转身也走进了人群里。
剩三人凝固在当场。
魏沉刀接收到身边兄妹俩谴责的眼神,自觉奇冤无比,他这不是响应晚宴友好气氛的感召,和周大队长搞搞同事关系嘛。
“失敬,”邵亦朝魏沉刀举杯,道,“贵局诸队长身世都很感人,需要资助随时和我说。”
魏沉刀晒然一笑,道:“多谢大舅哥。”
聊上两句,佣工过来找邵亦,说是邵平威让他去趟书房,他向二人点点头,跟着走了。
魏沉刀朝现场一打量,也不见了自己大伯和伯母,心想这两位估计就是在书房共商大计了。
他和封楚楚一块儿找了个地方坐下,自己特殷勤的去拿了吃的过来。
哪知道封楚楚就敷衍的把吃的往旁边一放,目光一直追着人家周大队长。
周大队长站在了封于雁三尺内的地方,板着张阎王脸,冷冰冰的盯住了那个女人,偶尔有位胆大包天的年轻女士上去同他搭讪,他完全不搭理,十分的爱岗敬业。
魏沉刀道:“看什么呢。”
封楚楚呼了口气,真心的感慨道:“你看,周队好帅。”
“嗯?”魏沉刀危机感很强的一把揽过她,挡住她视线,额头抵着额头,眼睛对着眼睛,道:“宝贝儿,你再仔细看看,谁比较帅?”
封楚楚一脸‘你好烦’的别开他脸,“哎你别挡着,当然是周队帅。”
魏沉刀一磨牙,刚要教育她,突然看见她神色一变。
他扭头一看,封于雁正和他丈母娘狭路相逢,丈母娘神情高贵冷艳,正呵斥她什么,两人是一碰面就交上了手,旁边人有尴尬站立的,也有打哈哈来圆场的。
他心中微微一凛,和封楚楚一起快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他查过封家近些年的事情,知道封沁和封于雁的矛盾由来已久。
封老太是在封沁长到一定岁数的时候,发现女儿孺子不可教的,赶紧拉了几个别的孩子来培训接班,所以封家其他几个继承人都是在封沁十几岁时才来的,大家待她都客客气气。
唯独一个封于雁,她是从小就被送到封沁身边,既给她当玩伴,又给她当助手的培养——养来养去,就养出了谋权篡位的野心。
封沁小时候拿她当玩伴看的,被她套路了几次后,长了心眼,知道这女人表面温良恭俭让,实则是嫉妒心与野心齐头并进的写进了整个人的性情里,压根不是好人。
封沁向亲妈告状好几次,她都看在眼里,甚至纵容,觉得这是在给封沁创造竞争环境,甚至还拉了几个别的阿猫阿狗来做所谓的‘继承人’。
她寒了心,本来嘛,她也就只是不想让亲妈伤心,才规规矩矩留家里学这学那,既然您现在身边这么热闹了,那您就留着他们陪您吧。
封沁白眼一翻,担子一甩,啥都不管了,后来干脆离家嫁人,再也不陪他们玩儿了。
风水轮流转,现在她在明珠当邵太,威风八面的邵老板每天回来给她捏背,封氏争来争去成了一团乱七八糟,两相比较,谁胜谁负不明显吗?
封楚楚和魏沉刀走过去,还未到那边,就听见一位穿中山服的老人在劝,老气横秋的,“……沁小姐,就算你姓封,但也嫁出去多年了,于雁在封家辛苦经营了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可不能这样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