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好人,他就是之前一直拉着魏沉刀讲世界杯的那位,但他现在坐在包间里头,反而没有刚开始的兴奋了。
同学们在唱着流行金曲,个个欢乐满满,有人递话筒给他,他摆了摆手。
因为是班长,被敬酒好几回,所以他喝得有点多,微醺,头脑说不上清明。
他听见有几个人又讨论起中午的事,很是艳羡,说魏沉刀混的真好,怎么就又上来了?新郎伴郎都是大院子弟,他怎么混熟的。
有人催班长,问封楚楚他们几个人来不来。
还有知情人说,魏沉刀他爷爷本来就级别挺高的,这肯定都是小时候的朋友,他混成怎么样还不一定呢,别急着拍马屁。不光旗正看见他做工了,还有别人也看见了呢。
班长本来就头晕,没怎么说话。
声音一多、一吵起来,他就忍不住了。
刚才旗正耀武扬威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这么积极呢?现在魏沉刀打脸了对方,他们几个墙头草就审时度势的长了起来。
乔纯生同学挨着他坐着,试探道:“班长,封楚楚回了消息吗?”
这个同学就是在桌上帮着旗正的小跟班,一直忐忑着,怕魏沉刀和他秋后算账。
班长疲惫的摆摆手,“没事,他们不会计较的。”
同学有点急,“您再帮我问问呗,我也是没办法,我们在和旗正做业务——”
班长腾的一下站起来了,整张脸都通红,眼睛亮的像有两把火在烧。
“做业务做业务,做了业务就不用做人了吗!”
“怎……怎么了?”
一众同学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来劝,说班长好好的发什么脾气。
“我发什么脾气!?”班长气急了,“乔纯生,你刚才帮旗正!?你凭什么帮旗正,魏沉刀以前怎么帮你的?”
“还有你们这几个人,人家混的再好、有再多钱,也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拿人家当同学了吗,旗正乱来你们谁帮了!?你们眼里那就是一堆钱,堆的越高你看的越高,要是没有,那就不算人!”
几人哑然,接着有人来递台阶,说场面话,说大家不是不想拉架,是发展太快没跟上,而且那不是有封楚楚吗。
班长一个也没搭理,气鼓鼓的拿了外套,撇开他们,大步往外走了。
他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皱纹多了,黑眼圈浓了,其实还年轻,但已经显出社会的风尘气。
他也知道自己偏激了,就那么几个人不地道而已,不用把话说这么难听。
他是太失望了。
好好的同学聚会,他以为可以坐下来聊一聊近况,说说辛苦,暂时离开乱七八糟的生活,但显然是不能,大家心里都有了一把尺,给每个人标注价格,过了十几岁的年纪,确实是回不去。
脚步声传来。
有个穿着体面、戴着细框架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倚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他。
班长从镜子里看着对方,“严格?”
“别生气,”严格淡淡道,“你期待太高了。”
班长愣了愣。
“很早以前就是这样,你太美化过去了,”严格说,“想要做你期待中那样的人,要非常幸运,天赋异禀,不愁吃喝,一出生就没接触过不平等,才会完全没这个概念。”
他走过来,打开水龙头洗手,抬头看镜子。
他相貌斯文儒雅,果然是从前老师同学期待的样子,但他掏了一包烟出来,点上了一根,又递给班长。
“我不抽烟,”班长摆手,“你这话指谁?”
“很多,”严格说,“比如我太太,还有封楚楚和秦晚她们俩。”
班长侧头打量他,才发现他的脸上也泛着淡淡的粉色,估计也是喝多了,这位大学霸才和他一起诉衷肠。
班长试探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见到秦晚了吗?”
严格沉默了一阵。
“见到了,”他说。
他可能是忍了一会儿,但还是被酒精麻痹了制止力,没有忍住情绪,“你刚才说大家看人是看钱,能堆多高就看多高,但什么不需要钱?现在社